,不惜放下尊严,卑躬屈膝,抛弃原则,只想着如何能在领导面前留下好印象,以谋求个人的升迁之路。这些人如同毒瘤一般,侵蚀着公正廉洁的官场生态,破坏了和谐稳定的官场秩序。
宋远平一刻也不想待了:
“那就这样吧,黄州的事情堆成了小山,我必须要回去了!”
一直沉默着的秦双运这才客气道:
“宋市长,您这就要走了?我和胡书记还没尽地主之谊呢?要不,您先进屋休息一会儿,中午我们好好的安排一下?”
宋远平摆摆手:
“算了,我这一走就是几天,有太多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有机会再说吧!”
宋远平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自己也曾在基层干了这么多年,基层领导弄虚作假、欺上瞒下的事情屡见不鲜,教师工资究竟发放了没有?发放了多少?从他们嘴里是问不出真相的,他知道胡忠良一定会派人盯着自己,决定来个声东击西,表面上要回黄州市,等到了收费站再突然杀个回马枪!
果然,刚离开县委,一辆银白色轿车不远不近的跟了过来,一直跟到了驶往收费站那条路,轿车这才调头离开了。
“玉国,拐回去,到附近找两个学校探探虚实。”
王德昌笑道:
“领导,还是您有办法。”
宋远平胸有成竹:
“要对付胡忠良这条老狐狸,就要拿出猎人的智慧来,只要让我抓到他的把柄,我绝不会轻饶了他!”
车子一路向北,驶到了一个小山村附近,一辆电动三轮停在一个斜坡路口,一男一女坐在车上说着什么。路口立着一块巨石,巨石上用红色的油漆歪歪扭扭的写了四个大字,“石圪塔村”。
见越野车驶了过来,男人驾驶着电动三轮车匆匆进了村子,女人慌慌张张的在三轮车上打起了电话。
路面很颠簸,坑坑洼洼的,村子明显没有经过规划,星罗棋布的散落在山脚、山坡,甚至山上也有农户。
一处稍稍平缓的地方有小片的竹林,挨着竹林有几十户人家,这应该是村子主要组成部分了。
一名皮肤黝黑,满脸褶皱的老农蹲在院舍的门口,他手执竹节做成的长长的水烟筒,不时低头吸上一口,浓浓的烟雾从他的口鼻中喷出,显得很惬意。
唐玉国走过去打招呼,老农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方言,向附近的山腰指了指,又贪婪的吸起了水烟。
回到车上,唐玉国有些气馁:
“大爷说半山腰有个小学校,学校大约有三四十个学生,山路挺难走的。”
宋远平语重心长:
“再难走咱们也要过去看看,人家老师和同学不是天天都要去学校嘛,咱去这一趟怕什么困难?走吧,别耽误事儿!”
车子艰难的行走在崎岖的山道上,还好是越野车,虽然颠簸的让人心口疼,总算是上去了。
车子刚一停下来,王德昌跳下车,跑到远处的乱石旁哇哇的吐了起来,良久,他长长喘了口气:
“我的妈呀,这七荤八素的,昨天晚上的饭都白搭了!”
宋远平哈哈大笑:
“你呀德昌,还是缺乏锻炼呐!”
学校由五间破旧的竹木结构组成,墙体是石头砌成的,看来,这所学校有些年头了,房顶上长出了一蓬蓬的茅草,在微风吹抚下左右摇曳。
学校没有院墙,一根高高的竹杆立在屋外的空地上,飘扬着火红色的五星红旗。
屋里传出来孩子们稚嫩的读书声,从屋里走出一个中年人,中年人白白净净的,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似乎很警惕的样子,看样子应该是名老师。
“几位同志你们好,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宋远平微笑着和他握握手:
“你好老师,我们是黄州市政府的,我想打听一下,听说你们农村教师两年多没领到工资了,有这回事吗?”
中年人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略有些紧张,很快又镇定下来:
“以前是拖欠了我们两年多的工资,不过,昨天已经全部结清了。说到这里,我要代表所有的老师,万分感谢我们的县委书记胡忠良同志,条件这么困难,他还是千方百计的筹措资金为我们发放了工资,有这么好的领导,我浑身充满了干劲,恨不得一下子把我掌握的知识全教给学生们!”
“那据你了解,别的学校的老师也领了工资了?”
“领到了领到了,昨天我去乡教育办开会,大家还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