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了行不行?”
唐玉国脸色苍白,什么话也不说,拉着宋远平的手就走。
宋远平从没见过唐玉国紧张成这个样子,甚至动手拉扯自己?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不再问了,和唐玉国出了包间。
唐玉国到前台付了账,两个人匆匆上了车,直到车子拐到路上,唐玉国的手还在一直发抖。
“现在能说了吧?”
宋远平心里藏不住事儿,也不允许身边的工作人员遮遮掩掩的,他急不可耐的问。
“领导,我刚才在卫生间遇到了胡忠良,我在蹲位里面,胡忠良没看到我。我知道您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就想着等他进了蹲位我再出去,没想到……,没想到到我听到了个惊天大秘密!”
宋远平叹了口气:
“小唐,你别啰里啰嗦的,你先挑重点说出来嘛!”
唐玉国嘴不随心:
“您猜他在给谁打电话?”
宋远平气呀,你越着急,人家唐玉国倒是不急了?
见宋远平没搭腔,唐玉国知道宋远平这是生气了,赶紧一五一十的把偷听到的秘密全讲了一遍。
宋远平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变的涨红, 他气得咬牙切齿。
他生气不是为了曹老六想要谋害自己,而是胡忠良身为国家干部,一个县的县委书记,竟然和曹献森这种人沆瀣一气,为虎作伥,他从曹献森那里得到了多少好处?还有那个何副局长,连自己这个堂堂的市长被人谋杀未遂他都敢包庇凶犯,如果是一般的老百姓呢?
这样看来,工资的问题他们未必真解决了,胡忠良绝应该是在骗自己,那位山村学校的老师,他也不一定是老师,县里欠了老师的工资,支付给他们是天经地义的,没必要为胡忠良歌功颂德,而他却把胡忠良夸成了一朵花?还有,路口那辆电动三轮车上的男女,他们是不是放哨的?疑点不止这两处,那么破烂的教室,外面的旗杆上竟然有一面崭新的红旗在飘扬,这不合乎道理呀?明明是在表演,在作秀嘛!
“领导,现在证据确凿,您可以下命令抓人了!”
宋远平摇了摇头:
“用这种方式获得的线索不能算作证据,想要抓人,一定要形成证据链才行。”
唐玉国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常态,他嘟囔着:
“我的妈呀,刚才差点没把我吓死,我连大气都不敢喘,憋的我脑袋都缺氧了,生怕被胡忠良听到动静!”
宋远平又乐了:
“你是怕的啥呀?该害怕的是他胡忠良,他做了亏心事,夜里一定睡不好。”
上了高速,唐玉国专心致志的开车,宋远平盘算着该怎么处理那些硕鼠们。
回到黄州市,宋远平不顾疲劳,马上把王德昌叫到了办公室:
“德昌,咱们市局领导们你了解多少?”
王德昌眉头皱了皱:
“怎么说呢领导,能在市局当领导,他们没一个是吃干饭的,那奖章都是一摞一摞的,反正个个都有过出生入死的经历。”
“你这说跟没说一样,这样,你一个一个介绍一下给我听听。”
王德昌见宋市长要动大阵仗,知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就从柜子里拿出茶叶,给宋远平沏茶。
“局一把手和您一个姓,叫宋光荣,宋光荣兄弟两个,宋光荣是老二。听说宋局长小时候很得意这个名字,走到哪都把胸脯挺的高高的。上小学的时候没用功学习,老是倒数前三名,他老爸就揍他,说他对不起这个名字,老师也讥讽他,说还光荣呢,把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光了。他老妈就拉扯着他说要到派出所把名字改成宋二狗,宋光荣就哀求说一定会好好学习。您还别说,打那以后,宋光荣学习可卖力气了,到了初中就成了班里的拔尖生,到了高中更牛逼,一直排在全年级前三名,后来考上了公安大学,毕业后从基层民警做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是真佩服他呀!”
“他这个人人品怎么样?”
王德昌收起笑脸,正经起来:
“人没说的,就是周六周日爱到歌厅唱歌,说是工作太紧张,放松一下心情有利于重大案件的侦破。在一些不太紧急的事物上,他可能会稍微放慢节奏,总体来说,市局在他的带领下没少给公安工作增光添彩,我给他打九分!”
宋远平开玩笑的说:
“王主任,看来你和这位宋局关系不一般嘛,怎么这么了解他?”
王德昌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