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
一大早,宋远平抛开心里的杂念,把小晨阳托付给了唐玉国,坐上王德昌派的小车,又到医院看望周静雅去了。
到了周静雅的病房外,病房的门是虚掩着的,还留了个几公分的缝隙,一个女人的声音正在数落着周静雅:
“我早就对你说过,太过于敏感的报道会给你造成危险,可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应验了吧?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看你以后长不长记性!”
周静雅辩解的声音:
“妈,您又来了?我是《社会与法治》专版的责任记者,我的任务就是揭露社会的不正之风,有题材、有事例,有现实教育意义,我总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不去采访吧?”
“什么良心不良心的?你倒是有良心,可你差点丢了命!要是你真不在了,丢下我们俩老家伙可怎么活呀?你能不能听话点?你说话呀……
病房里又传出低低的呜咽声,周静雅无奈的声音:
“好了妈,我听您的还不行吗?您总是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您这是在影响我的人生,影响我的信仰!”
“好你个死妮子,我这是为你好,这么小的事情你都不想答应,我和你爸没少顺着你吧?你说你这个猪脑子,榆木疙瘩,你办了多少件蠢事啊你?前些年你要死要活的喜欢上了个中年大叔,我和你爸不同意,你就和我们冷战?我问你,要是见了面,我和你爸该怎么称呼他?是叫他大兄弟,还是叫他大侄子?”
不用说,这个女人一定是周静雅的母亲了。宋远平耳朵一阵阵的发烫,他正想转身离开,周静雅的话又让他感动了。
“妈,您和我爸已经同意我们俩的事儿了,怎么现在还唠叨这件事?我再说一遍,我周静雅生是他宋远平的人,死是他们家的鬼,谁都别想拆散我们!”
屋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甚至可以听到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接着,又是周静雅妈妈唠叨个不停。
“你呀你呀,你这丫头就是鬼迷了心窍了,不对,是那个宋远平迷了你的心窍。你老实说丫头,是不是因为他是市长,你才粘着他不放?”
病房里又是一阵静默,应该是周静雅不想再争辩什么了。
…… ……
“好了,过去就过去了,你不想听我也不说了,我和你爸就你一个宝贝疙瘩,由着你行了吧?不过,工作上的事情你一定要听妈的,等你伤好了,咱去找找你们单位领导,换个文艺类版面,这要求不算过份吧?”
“好好好,换版面就换版面,谁让您是我妈呢……
人家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如今,轮到宋远平这个老女婿见丈母娘了?
宋远平从来都是无欲无求,坦坦荡荡,没主动惹过事儿,也从没怕过事儿,可现在,他心里紧张的要命,心脏像擂鼓似的“咚咚”的急速跳动着,两条腿也不听使唤了,哆哆嗦嗦的抖动个不停。他真想一走了之,可病房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你干嘛呢?一个大男人偷听我们娘俩说话,丢不丢人呐?”
一个五十多岁的富态女人瞪着眼睛,一阵的输出!
“您好阿……,阿姨,我是……,阿姨,我是静雅的朋友,我叫宋远平!”
宋远平鼻尖上冒着汗,他把心一横,自报了家门。
“你就是宋远平啊?我和静雅刚才聊你,你都听见了吧?”
病床上的周静雅也歉意的打着招呼:
“远平,你可别介意,我妈就是那脾气,她心直口快,口无遮拦,对谁都那样。”
宋远平口是心非:
“我哪会介意,阿姨是你的妈妈,也就是我的长辈,阿姨,谢谢您来看静雅。”
周静雅妈妈没给宋远平留面子,她冷着脸:
“你倒是不客气,我还用得着你谢呀?静雅是我闺女,我来看她天经地义!”
宋远平僵住了,任他有再高的情商,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周静雅气的心口疼:
“妈,您回家行吗?我身体还在恢复中,您是不是非要看到我伤口感染才高兴啊?我求您了妈,您走吧!”
“我走,我走,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周静雅妈妈瞪了周远平一眼,进了病房:
“我也没说啥呀?静雅,我大老远的来看你,你非要把你妈轰走才舒服啊?”
周静雅别过脸,一声不吭。
周静雅妈妈叹了口气,只好拿起包包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