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平有些吃惊:
“台前县的县长李清源?常委会上董书记推荐的拟提拔人选名单就有他的名字,怎么就爆出这么个丑闻?”
谢永年皱起了眉头:
“这当干部啊,一旦对金钱有了欲望,往往就会成为腐败的导火索。而有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也往往会成为违法违纪的催化剂。作为一个党员干部,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迟早会出大问题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宋远平刨根问底。
“这件事说来话长。”
邹礼文喝了口水,这才又接着说:
“听说和他有这种关系的女人名叫何玉凤,她是前台县交通局的一个科室干部,人长的挺水灵。这个女人平时就很风骚,是个招蜂引蝶的主,不光科室有个别男同事爱占她便宜,连局领导见了她也要多看上几眼。有阵子何玉凤和她老公闹矛盾,她一气之下住到单位不回家了?这也给单位男同事制造了机会,夜里总有人找她“斗地主”。有一次李清源去她们单位检查工作,何玉凤就有了想法,她主动献殷勤,李清源当时就走不动道了。两个人眉来眼去的过电,没几天,李清源就把她金屋藏娇了。”
“你看你看,李清源如果不是县长,这个何玉凤能主动接近他吗?这就是现在的社会现象,一个不甘寂寞想要吃嫩草,一个想要抱紧领导的大腿,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谢永年拍了一下桌子,气愤的说。
宋远平笑了,这个老谢臭脾气还是没改,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邹礼文和谢永年关系很铁,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没理睬他,继续说:
“后来,在李清源的提拔下,仅两年时间何玉凤就晋升为交通局的副局长。两个人做出这样的丑事儿,纸是包不住火的,何玉凤单位的同事最先知道了他俩的秘密,一时间谣言满天飞,没过几天,何玉凤的老公也知道了这件事儿,鼻子都气歪了。何玉凤的老公在县地税局工作,比她小两岁,人长的也帅气,在单位大小也是个领导。你说头上顶着这么高一个绿帽子,他哪受得了?可是想离婚,财产还得分给老婆一半?想出这口气吧,他又不敢得罪李清源?于是他写了两封举报信,偷偷寄给了县纪委。这不是可笑吗?县纪委哪管得了县长的事儿?”
宋远平也听不下去了,他笑道:
“这个何玉凤的老公也够窝囊的,县纪委只有监督县政府的职责,并没有约束李清源的权力,为什么他就不能把举报信寄到市纪委呢?”
“这还用说嘛,老婆出了轨,他是怕丢人呗!”
谢永年接茬说。
宋远平不这么认为:
“已经是满城风雨了,捂又捂不住,还怕什么丢人呐?只能说他写个举报信不过是做做样子,表明自己像个男人,并没有真想举报李清源!”
谢永年催促道:
“礼文,你接着说,李清源怎么被老婆堵屋里了?”
邹礼文笑了,这位老搭档平时不喜欢听这种男女之间的稀罕事儿,今天改兴趣了?
“这封举报信没起什么作用,石沉大海了,人家李清源照样和他老婆玩儿游戏。何玉凤的老公郁闷,有一次他和朋友喝酒,喝着喝着上了头,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他朋友知道他为什么哭,就是不好意思戳破这层窗户纸?就问他:“你这好好的哭个啥?”他也不避讳了,把何玉凤和李清源有一腿的事情说了一遍。他朋友就给他出主意:“你惹不起李清源,有人惹得起。”他就问:“谁惹得起?”他朋友说:“李清源的老婆就惹得起,你把他俩的丑事告诉他老婆,你看他老婆怎么收拾李清源?”他思来想去,觉得老婆不能白让他李清源睡了,就算是给他加了点佐料。这以后他就想方设法接近李清源的老婆,瞅准机会,把何玉凤和李清源的丑事儿全抖出来了。李清源的老婆生性泼辣,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李清源之所以能当上县长,她娘家帮了不少的忙……
“这都是什么社会风气?一个体制外的商人,有了点儿钱居然能操纵组织工作?我都觉得脸红啊我?”
谢永年又嘟囔道。
一连被打断了三次,邹礼文也不理他了,继续说:
“她娘家在金州是做大生意的,据说身家过亿,她当年嫁给李清源属于下嫁。也因此,李清源不敢惹他老婆。人都说灯下黑,这两年她一直都有点纳闷儿,李清源老是说工作太忙,有时候一两天也不回家过夜。你说一个小小的县城,哪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再说了,又不是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