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甜吧!”
丁原也和王德昌很熟络,王德昌曾在市委党校进修过,算上这层关系,两个人也算是师生,丁原打趣道:
“你呀德昌,你这就叫做生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都想和市委领导套近乎,他们人托人,关系托关系,只想和领导有一面之交。你倒好,天天和宋书记在一起工作,反倒是叫起苦来了?”
王德昌脸上的表情极其滑稽,眉头是皱着的,可脸上却又带着微笑,他双手合十:
“我错了,我向二位领导检讨,这回哪怕是把我肠子颠出来,我也不叫一声苦!”
丁原被他这种复杂的表情逗乐了:
“你呀德昌,你这就是典型的心口不一,也不知道你这表情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宋远平只是笑,没有接他们的话茬。
王德昌受不了丁原这个直来直去的脾气,岔开话题:
“丁教授,算我求你了,你给我留点面子吧?你不是和宋书记是老同学嘛,说说你们俩上大学时候的趣事呗?”
丁原知道自己这张嘴不饶人,也明白王德昌这脸上是挂不住了,于是转移话题:
“我和宋书记是大学同学,我们俩一个脾气倔强,一个只认死理儿,我们是张飞遇李逵~谁都不说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老想着能有机会和远平一起工作?可命运使然,宋书记一毕业就进了政府,我呢,本来学的是经济,这阴差阳错的把我调到了市委党校工作?说实话,市委党校就是做政治思想工作的,我从经济专业转型为思想政治教育专业,虽然职称有了,职务上组织也没亏待我,可看看远平现在,我还是眼红嫉妒恨呐!”
王德昌听的津津有味:
“反正这一路上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当给我上了一节党课,继续聊呗……
十点多,车队到了通山县收费站,出了收费站,王德昌的脸色就有些变了?想起上次自己那个糗样,他就觉得心惊肉跳的,如果那条烂路没有按照宋远平的要求去修整,那这次免不了还要遭罪。
走了二十多公里的盘山公路,车队又来到了那条破破烂烂、弯弯曲曲的碎石和黄土结合的路面。路面看来已经修整过了,表面大部分是煤渣和碎石,应该是先用铲车推平,然后还用压路机压了压,但远没有达到宋远平要求的条件。
宋远平脸沉似水:
“你们看见了没有,这条路二十天前我已经协调高市长打来了足额工程款,可路修成什么样子了?他们就弄这些烂煤渣和碎石子来糊弄我们?”
王德昌叹气道:
“这个陈全贵胆子也太大了,您亲自监督的项目他都敢伸手,还有什么钱他不敢拿的?看来市纪这次对他的审查,还真没有冤枉他!”
宋远平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冰冷的寒光:
“不止是陈全贵一个人的错,工程干成这个样子,县委书记方井生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陈全贵已经被市纪委双规审查了,他方井生就不能监督着把这条路修好,把学校盖好吗?还有,县纪委就是个摆设。从这封举报材料的内容可以看出来,举报人先到县纪委进行了实名举报,如果县纪委处理不了,为什么就不能直接向市委汇报呢?是害怕张玉生会报复,还是他们官官相护,故意包庇张玉生呢?”
丁原听得一头雾水:
“宋书记,你说的这个张玉山我倒是有些印象,他是通山县的副县长吧?”
宋远平缓和了一下口气:
“张玉山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只知道点皮毛,因为当时我正在接受省委调查组对我的调查。具体情况大概是这样的;张全贵这家伙很聪明,他知道市委早晚会启动对他的调查程序,为了丢卒保车,他就找了个垫背的,给市委打了个报告,说主抓教育工作的副县长张玉生工作不力,致使教育工作严重滞后,请求市委对他进行严肃处理。市纪委接到市委的指示,通过相应的党纪政纪处分程序进行了调查核实,查出他确实有违规违纪的行为,便通过市委,建议相关部门依法依规启动了对他的罢免程序,罢免了他的副县长职务。后来市委组织部请示了省委,又把他安排到通山县林业局工作,他现在是林业局的副局长,郭书记给我的这封举报信就是举报的张玉生。”
丁原总算了解了张玉生的情况,他极其犀利的语气说:
“这样看来,张全贵和张玉生本就是一丘之貉,市纪委还是太宽容了,对待这种人就不能心慈手软,要在精神上彻底压倒他……
几个人说着话,车队已经驶进了三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