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长风几句话说的几个市、区领导们面红耳赤。
朱培学拍领导的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他心里憋屈的慌,也不敢再阻拦了,干脆缩在领导们后面打酱油。
区政府大门口,曾经以其伸展与收缩间彰显着秩序与威严的伸缩门,此刻像是一位被彻底击垮的巨人,歪歪斜斜地倒在一旁。一侧的门体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轨道,扭曲变形,像是在痛苦挣扎中拗断了自己的肢体。原本光洁的金属表面被划出道道伤痕,那是群众愤怒之下,用各种器物留下的印记。油漆剥落之处,露出斑驳的金属原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悲惨的遭遇。
就连门柱也未能幸免,有的地方被撞得凹进去,往日的挺拔不复存在。整个伸缩门横七竖八的瘫倒在尘埃中,尽显落魄与凄凉。曾经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狼藉,看上去触目惊心!
愤怒的人群犹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动,人们的脸上写满了激愤,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呐喊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犹如大海激起了惊涛,一浪高过一浪,不绝于耳。一些人挥舞着手臂奋力向前拥挤着,试图冲破以防暴大队、冶安大队和值勤保安们筑起的最后屏障。
警察和保安们满脸紧张,他们用身体死死抵住冲在前面的人潮,手臂上青筋暴起,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让人群冷静,却瞬间被嘈杂声淹没。人群中不断有人往前涌动,推搡着前面的人,后排的人甚至踮起脚尖往里面扔石块。场面混乱不堪,仿佛一场即将失控的风暴,随时可能将区政府大院卷入无尽的喧嚣与动荡之中。
如此严峻的时刻,包括鲁长风在内的市领导和区领导们顿觉一阵心慌,脸色大变。
“区政府有没有扩音器?”
岳仁达一迭声的:
“有有有,陶主任,赶紧跑步把综治办的扩音器拿来一个,快点快点!”
区政府办公室主任老陶顾不上有哮喘病了,拖着肥胖的身子一扭一扭的小跑着拿扩音器去了。
不到两分钟,陶主任喘着粗气又“扭”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手执扩音器,累得他上气不接下气,直翻白眼。
眼看着警察和保安们要拦不住了,鲁长风不顾危险,疾步走向人群,他打开扩音器,大声喊道:
“父老乡亲们,大家先冷静冷静听我说,我是黄州市副市长鲁长风,我是特地从市政府赶过来处理这件事的!”
扩音器的声音盖过了现场嘈杂的声音。激愤的人群一听鲁长风是市政府副市长,场面暂时缓解了一点,警察和保安们这才得以喘了口气。
一个粗眉大眼、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大声说:
“我们村有人因为劣质农药打坏了庄稼,喝药自杀了,你们当官的准备怎么处理?”
焦急中,鲁长风急中生智,现编现卖:
“这位大哥,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请你们相信我,我也是山村长大的孩子,我的爹娘也是地地道道的老农民。你们冲击了区政府,我不怪你们,我知道你们的苦衷,你们用了无良商家生产的假农药,毁了你们辛辛苦苦打理的庄稼,我和你们一样的心痛,我会为你们做主的!”
中年人听的不耐烦了:
“你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们要的是处理结果!”
鲁长风又向前走了几步,距离对面的人群更近了,几乎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喘息声。
“处理结果也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不是也要和你们大家商量吗?如果你们现在冲进来,只会让局面变得更加难以收拾,问题仍然处理不了。你们要是相信我,请给我一点时间,也给大家一个理性沟通的机会。乡亲们可以选出几个代表,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你们大家放心,你们所受的经济损失,我保证政府会一分不少的赔偿给你们!”
眼看着局势得以缓解,突然,后面却有个憨憨的粗噪门大声的呼喊:
“大家千万不要相信他,他是市长,和区政府当官的孙子们一个德行,他们官官相护,就是来蒙骗大家的。大家一起往里冲,替春枝她娘报仇,砸烂区政府,打烂这些干部们的狗头,往里冲啊!”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关键时刻,那名中年汉子大声喝骂:
“都他娘的安静!你们一个个张口闭口的砸烂区政府,砸烂区政府有什么好处?不还是没人赔给你们钱吗?李卫国、李卫民、李卫安,李庆山,你们几个和我一起去区政府谈判,要是谈不成,咱们再和他们鱼死网破也不迟!”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还别说,这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