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脸上挂不住了,委屈的看向夏玉龙:
“玉龙哥,你来评评理,我跑上跑下的忙乎,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建勇哥他……
刘畅唠叨个没完没了,夏玉龙耳朵里犹如一千只苍蝇在嗡嗡作响,他脸色一沉:
“刘畅,我知道你爸为啥老想揍你了,我他妈都想灌你一盆马桶水?我警告你刘畅,我心情不好,你别在楼上碍手碍脚?楼下几个娘们缺个鸭子,你找她们玩去!”
刘畅不怎么屌周建勇,但夏玉龙他可惹不起?不光惹不起,夏玉龙的话在他面前就是圣旨,刘畅一点不敢忤逆。
夏玉龙表面上看似嘻嘻哈哈,不拘小节,其实这孙子心狠手辣。谁要是无意中得罪了他,那可就惹了大麻烦了?轻则挨顿拳脚,赏几个大耳刮子,真要是惹火了他,他只需一个电话,就有人替他出手,那些倒霉蛋们不是少了三两根手指,就是被挑断脚筋,落下个终身残疾。由于他出手太过于狠毒,加之他皮肤白,山南省认识他的官二代、富二代们根据他的肤色,背地里给他起了个绰号,“山南白面狼”。
刘畅挨了骂,还得堆起笑脸,低声下气地讨好他:
“呵呵……,玉龙哥,我这就滚,我在楼下等着,你啥时候气顺了给我打电话!”
刘畅下了楼,在一楼大厅刚好遇到了魏二河:
“这么巧魏市长,这”青江阁茶楼”还就“望江楼”环境优雅,您可真会找地方!”
魏二河没心思客套:
“刘畅,小夏呢?”
“他在楼上看江景呢。”
魏二河没废什么话,直接上了二楼。
夏玉龙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听见脚步声,知道是魏二河来了,他站起身握手:
“魏市长你好,我和建勇等你多时了。”
魏二河垂头丧气:
“我刚开完会,来不及喘口气就赶来了。”
“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还非要当面谈?”
“唉,一言难尽!刚才宋书记在常委会上含沙射影,郭开来和他一唱一和。宋书记还让郭开来牵头成立了几个单位组成的“联合专项调查组”,看来,我这次是撇不干净了。”
魏二河长吁短叹。
夏玉龙故作轻松:
“魏市长,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这种事我经历的太多了,省里哪年不派几十个这调查组那巡查组的?不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嘛?这个时候你一定得沉住气,人家还没怎么着呢,你自己先自乱阵脚,你不是亮出屁股让人家打吗?”
“我不亮屁股还能怎么办?人家矛头直指着我,我能躲到哪里去?”
“我的魏大市长,我不是让你躲?市里组成的调查组只有权利调查处级以下的小虾米,你是副市长,他们有这个权限吗?我们的农药厂各种许可证和资质证明都有,他们了不起以质量不合格的名义罚我们几个钱,让我们停业整顿,你还用怕成这个样子?”
“你别宽我的心了小夏,郭开来没那么好糊弄。我看,你还是让你家老爷子想想办法,要不然,调查组把我逼到墙角,我可真扛不住?”
魏二河哪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调查组只须顺藤摸瓜,不出一周就会查出农药厂的猫腻,这样拔出萝卜带出泥,早晚他收回扣的事儿也会败露,他可不想有那一天。
夏玉龙沉下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魏市长?你是在威胁我吗?”
说着,夏玉龙冲周建勇使了个眼色。
周建勇也沉下了脸:
“魏市长,你这就不地道了?生意嘛,就是要风险共担,你不能吃饱喝足了,把麻烦都甩给我们吧?”
魏二河威胁道:
“你们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咱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水淹火烤谁都蹦哒不出来。我丑话说在前面,我要是出了事,你们谁都好不了!”
周建勇哈哈大笑,他戏谑地说:
“姜还是老的辣,算你魏市长有手段。不过,就算你想让我们跟着你陪葬,你也得考虑考虑你老婆和你儿子吧?你老婆叫郑春莉,在市国税局上班,上下班开一辆福特,她最大的爱好是每逢周一周三到“肤美美”做美容。你儿子叫魏君瀚,今年二十六岁,十一要结婚了。你儿子没和你们住在一起,他一个人住在南山区“春府佳苑”小区,喜欢早上跑步,晚上陪女朋友逛街……
“别说了,你们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魏二河彻底蔫巴了?
人活着到底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