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琼明媚的一笑:
“你高抬我了宋书记,我可不是什么真人?我老爸很早就立下了规矩,不准我们兄妹几个透露出他的身份,更不准打着他的旗号做任何违反原则的事情!”
宋远平不禁肃然起敬,由衷地赞叹道:
“齐老戎马半生,又为祖国的繁荣昌盛几度操劳,却依然能保持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优良传统。他这种只为大家、不为小家的高尚品质,永远是我们这一代人学习的榜样!”
齐琼眉头微蹙,幽幽地说:
“你说我爸是大家学习的榜样,可我家一帮亲戚都说他太古板,是几百年一遇的老古董!”
宋远平闻言笑了: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一定是你们家亲戚想让你爸帮忙安排工作,你爸没让他们如愿吧?”
齐琼凝眉道:
“他们不但要工作,还有人要官当的,我爸和他们讲道理,可亲戚们不理解?特别是我老舅,因为我爸没替他儿子安排工作,他逢人就说我爸当了大官就忘本了,连亲戚都不要了,还说我爸是假清高,就是做样子的?”
宋远平叹息道:
“到了你爸这个级别,遇到的事情更难处理,维护了原则,得罪了亲戚朋友,可放弃了原则,几十年的清廉也就崩塌了?”
齐琼苦笑着摇头:
“其实,我也觉得我爸是有点过分了?我大哥出生时我爸在前线打仗,那个时候战火纷飞,我哥没能上学,解放后,街道把他安排到机械厂工作,兢兢业业干了几十年,临退休前才勉强混了个车间主任。我二哥头脑灵活,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他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材料,这些年倒是挣了点家当。我姐和我大哥一样,初中都没毕业?好在她长的漂亮,嫁了个做大生意的老板。我们兄妹四个,只有我考上了大学,凭自己的能力进了政府工作。这么多年了,我爸从没为我的前途打过招呼,还不让我在发达省份工作,说富裕的地方容易让人产生惰性?”
宋远平敏感地、选择性的听齐琼说她姐嫁了个做大生意的老板?后面她都说了些什么,宋远平一句都没听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想到了杜国梁?杜国梁背后的人物高深莫测,莫非他就是齐琼的姐夫?
带着这个疑惑,他装作很随意地问道:
“齐副市长,我冒昧问一下,你姐夫在哪个城市做生意?”
“他就在黄州做生意。”
“那他姓什么?”
齐琼抿嘴笑道:
“怎么了宋书记,你这是查户口呀?”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
宋远平搪塞道。
齐琼不知道宋远平是怎么想的,她很爽快地说:
“这有啥不方便说的?我姐夫姓杜,叫杜国梁。他不光经营房地产生意,还弄了个茶楼。我之所以选择来黄州工作,一方面是和个你这个“包公”学习为官之道,另一方面,也能和我姐距离更近一些,身边能有个亲人陪着,心里才会更踏实嘛!”
宋远平心里一凉,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合,这个阴险狡诈的杜国梁真就是齐琼的姐夫?那这样的话,也就能理解鲁长风为什么担着风险也要卖力替他拿地了。
齐琼没注意到宋远平细微的表情变化,微笑着说:
“宋书记,今天我不光自报家门,还把我的老底都透露给你了,这已经违反了我爸定下的规矩,我可不敢再深聊下去了?”
宋远平有些心不在焉,勉强挤出点笑容:
“齐副市长,这壶茶还没喝完呢,你就准备要走啊?”
齐琼优雅的一笑:
“宋书记,说到茶我得给你提点意见。你们男同志喜欢喝茶,我们女同志喜欢喝咖啡,你不能只考虑你们男同志的喜好,也得替我们女同志多考虑考虑,下次召见,请给我准备点咖啡!”
“放心吧齐副市长,下次你再来我办公室,我不光给你准备咖啡,还给你准备饮料。”
齐琼走了,宋远平的内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了?
齐琼来黄州工作,究竟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齐老的意思呢?如果真是齐老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小女儿和大女婿相互帮衬,那杜国梁有齐老在背后撑腰,谁还能动得了他?
正在郁闷间,省委组织部长古大海打来了电话,宋远平赶紧提起精神,接通了电话:
“您好古部长。”
“你好远平,这么长时间没给你打过电话了,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