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头上,黑暗中侧影尤为冷峻,仿佛远山隐雾。
&esp;&esp;他不满地蹭了过去,把头枕在他手臂上:“你干嘛离我这么远。”
&esp;&esp;熟料喻少闲却不为所动,声音冷冷:“醒了?正好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esp;&esp;纪由心实际是半梦半醒的,鼻音浓重:“什么事啊……”
&esp;&esp;喻少闲咬牙,一字一顿:“宋学舟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esp;&esp;宋……
&esp;&esp;纪由心的困意一下子没了,“扑通”支棱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esp;&esp;不是吧不是吧,他不会就为了这件事气得一夜没睡吧。
&esp;&esp;喻少闲闭了闭眼,尽量把语气放得平缓,依然平复不了心中的惊悸:“由心,这件事我是真的很生气,你最好把始末说清楚,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esp;&esp;“我,我……”纪由心嗫嚅,尚存一丝侥幸。
&esp;&esp;却见那人向他看了过来:“你要想好,如果有什么遗漏或者造假的地方,我只会更生气,那就不是我们谈谈就能解决的了。”
&esp;&esp;纪由心脑子飞速运转,终于意识到抗拒从严不如坦白从宽,于是低下头,清清楚楚交代了事情始末,最后小声说:“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靠你和夏姐去帮我解决,我自己也可以处理很多事的。”
&esp;&esp;“你不是一直说我不是小孩子,应该学着自己去处理问题,而且我也处理好了么……”
&esp;&esp;“但不包括这种问题。”
&esp;&esp;喻少闲打开台灯,看着暖黄灯光下纪由心垂着的头,乌黑的头发镀上一层暖光,竟然难得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