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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没关系,我们先不说这个。”
&esp;&esp;他拇指摩挲一下纪由心的眉心:“让我照顾你,好么?不要赶我走,你这样会让喻老师心碎的。”
&esp;&esp;“你在说什么,你还要去拍戏。”纪由心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
&esp;&esp;“你这个样子我去拍什么戏!”
&esp;&esp;喻少闲看着他的眼睛,纪由心从那里看到的全都是难过:“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让你觉得我认为拍戏比你重要,事实不是这样的由心,如果我知道……”
&esp;&esp;他突然哽住,终于咬着牙:“我死都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
&esp;&esp;“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esp;&esp;纪由心别过眼:“我以前就只会让你操心,现在分手了难道还要成为你的累赘吗?你不用因为可怜我为我做这么多的。”
&esp;&esp;“我什么时候说过……”
&esp;&esp;“喻先生。”
&esp;&esp;温璈的声音忽然响起在病房里,有些错愕地看着喻少闲,纪由心立刻转过身去,重新用被子把自己裹好:“妈你让他出去。”
&esp;&esp;“由心……”
&esp;&esp;纪由心尾音尖锐:“你快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esp;&esp;“喻先生。”温璈看看他,面露难色。
&esp;&esp;“好。”
&esp;&esp;空气凝滞许久,喻少闲终于缓缓站起身来:“我走。”
&esp;&esp;他的脚步沉重,身影落寞,像是打了败仗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的将军,走到病房门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就这样离开了病房。
&esp;&esp;温璈送他到医院楼下,方才叹了口气:“喻先生,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过分自责。”
&esp;&esp;“不。”
&esp;&esp;喻少闲摇头:“这是我的错,我答应过你们会好好照顾他,却没有做到,让他受伤。”
&esp;&esp;“不是这样的。”温璈皱眉看着他,“你千万不要这样觉得,我从来没有这样想。”
&esp;&esp;“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由心从小被我宠坏了,一定让你很费心。”
&esp;&esp;“如果知道是这样,我宁愿他再任性一些,我也不会离开他身边,如果可以,我希望躺在那里的人是我,我愿意受十倍百倍的伤,也不愿意他受伤。”
&esp;&esp;“喻先生。”温璈看着他,“如果由心看到你这样自责,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esp;&esp;“其实他这次醒来之后,一直特别乖,积极配合治疗,知道自己伤了腿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也没有哭闹,好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所以你不要担心,只是他乖的让我……”
&esp;&esp;温璈哽住,用手帕遮住脸:“我知道他热爱灯光和舞台,但是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让他进娱乐圈。”
&esp;&esp;喻家老宅。
&esp;&esp;暮色从京城上空一层一层地压下来,宅院的走廊在暮色中光线昏沉,喻少闲坐在走廊边沿,长腿随意地伸展,沉默地看着天井里那株没有开花的树,院子上空,一轮惨白的月亮挂在天幕中,落下冷冷的光。
&esp;&esp;他的手边都是零落的酒瓶,手里还握着一瓶,一身酒气却毫不在意。
&esp;&esp;身边脚步响起,蓝瑾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半晌道:“少闲,小纪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esp;&esp;喻少闲恍若未闻,修长的手用力握着酒瓶到骨节凸出,声音嘶哑哽咽:“姐,我只做错了这一件事,为什么会落到这样下场,为什么被惩罚的人不是我。”
&esp;&esp;“我以为我只是出国三个月而已,这三个月能发生什么呢?”
&esp;&esp;他的笑无比苦涩自嘲:“我之前竟然还天真的认为,无论发生什么,我总能为他兜底。”
&esp;&esp;“少闲,你没有做错什么,小纪也没有做错什么,他在探索自己的人生,是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