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才终于有一辆停在他跟前，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esp;&esp;四十分钟之后，喻少闲听到门铃声响起，下楼去开门，只见一身湿透的纪由心站在门外，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esp;&esp;“你……”
&esp;&esp;“我，我是来还衣服的。”
&esp;&esp;不等他说什么，纪由心率先开口，手里捏着那件他的西装外套。
&esp;&esp;“哦。”
&esp;&esp;喻少闲接过衣服在手里，低头看着他：“衣服还完了，然后呢？”
&esp;&esp;“然后。”
&esp;&esp;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纪由心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襟下摆，用力到手指泛白颤抖：“然后……我，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但还是想要问问你。”
&esp;&esp;“喻少闲……”
&esp;&esp;他声音哽咽，抬起的眼睛黑白分明，带着轻微的水光，知道是奢望还是问出了口：“你，你能再等等我吗？”
&esp;&esp;话说出口，就像是把整个人毫无保留地交给对方审判，包括所有的骄傲和娇纵，所有的自我和自尊，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都如同凌迟一般，纪由心不敢再看他，只是默默低下头等待着那个人对自己的判决。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喻少闲的声音终于响起： “想让我等多久？”
&esp;&esp;像是终于抓到了一丝希望，纪由心想了又想，嗫嚅着问：“三个月？”
&esp;&esp;“可以。”
&esp;&esp;“半年呢？”他抬起头来。
&esp;&esp;“勉强。”
&esp;&esp;“那一年呢？”
&esp;&esp;“不可能。”
&esp;&esp;“真等不了一年就要放弃我去找别人吗？”纪由心知道自己讨价还价简直不可理喻，但还是小声说，“我知道以前确实很不听话，但是也没有那么不乖吧，能不能看在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