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列腺素的影响,控制不了自己,倒也不为了什么,就是喜欢暴力,崇尚暴力,像没有进化完全的黑猩猩。‘让他们打,破坏监管秩序数罪并罚,执行新的刑期。’普利希女士全然地置身事外,乐呵着说‘协商联盟按床位付我钱,每人每天十二块。’
&esp;&esp;见弗纳汀把话带到就要离开,小虾米追了两步,迫切地握住牢门,问“我可以给她打电话吗?”
&esp;&esp;普利希女士说,可以适当给这些人一点甜头,收买他们,这样管理起来会更容易,尤其选择那些牵挂着家人的,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有时也要将平等对话的权力还给他们,帮他们做一点事,但不要和他们交朋友。只有当其他人都以为狱警会卖老大面子,他们才会真的安分下来,守好监狱中的层级秩序,才能长期保持稳定。
&esp;&esp;“好吧。”弗纳汀环视一圈,答应了小虾米,看了眼走廊尽头的时钟,道“整点的时候。”
&esp;&esp;“谢谢你,弗纳汀。”小虾米得偿所愿,露出颇为得意的笑容。觑着对面因斗殴遭受处罚,失去通讯机会的丧家之犬,他的手下明显更得意了。“向普利希女士致意。”小虾米抬起两指,做了个脱帽的手势,弗纳汀颔首。
&esp;&esp;除了死翼和十三号姊妹会以外,其她的监狱势力都有些不成气候。夹缝生存,举步维艰。但在面对性犯罪者和伤害儿童的犯人时,他们的态度倒是一致得出奇——那些人是不被关照的人,若伤得不是很重,根本不会有狱警管他们。私人监狱没有医疗专项经费,年初定下的预算得承担这一年里所有内分泌治疗和常见疾病的花销,不会平白浪费在那些人身上,针对他们的霸凌和故意伤害成了狱中常设的娱乐项目。
&esp;&esp;巡视了一圈,弗纳汀没见到什么异常情况。他摘下对讲机,叫人带小虾米出去打电话,随后去禁闭室查看艾德蒙。
&esp;&esp;“想吃饭了吗?”弗纳汀拉开观察窗口,敲了敲监室门。
&esp;&esp;艾德蒙对此全无反应,他仰头坐在床边,双手被分别铐在两侧床柱上,层层纱布包裹着右手的滞留针,营养液通过透青血管进入静脉。
&esp;&esp;他安静的时候显得没那么讨人厌了,瓷白的皮肤承载着微弱的夕光,浅色的头发已有些长,丝丝缕缕地披散在颈项间,闪耀着细碎的波粼。
&esp;&esp;“水呢?也不肯喝吗?”弗纳汀照常问了两句。
&esp;&esp;这个高级狱警只是埃斯特养的狗。他根本就没有把弗纳汀放在眼里,也没有说话的欲望。
&esp;&esp;开庭的当天,两辆卸去轮胎的运输车挡住了法院地下车库的入口。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不得不在前门下车,穿过愤怒的抗议人群。负责此案的调查员实不明白其中原委,艰难地维持秩序,acpd的基层警员倒是站在一旁说风凉话:如果混血普利希对阿西蒂亚市的旅游宣传推广也能收获如此效应就好了,瞧瞧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丧尸围城。
&esp;&esp;四面八方涌来的抗议人群将他逼迫至当中,冲突性的紧张情绪形成高度的双向浸润,集体性的亢奋几乎摧垮艾德蒙的精神。在场的每一个男人都是比他更成功的攻击者,懂得如何挑选软弱的敌人,而他佩戴着手铐与脚镣,再次被放置于无处发挥的情境,仿佛回到童年,回到了那段被父亲当成弱者,肆意操纵、殴打的时间里。他出离愤怒,想要高声痛骂埃斯特,喉咙却因惊恐发作而锁死,不断地发出清脆的痉挛。他是如此信任埃斯特,渴望得到她的爱,然而埃斯特却用他伤痛的经历人为构建出一种娱乐奇观,以便宽慰她者的内心。艾德蒙感觉自己受到了抛弃。
&esp;&esp;直到庭审第一天结束,他都保持着这种愤怒。傍晚时,弗纳汀押解他离开法院,人潮群情汹涌,俨如一片暴怒的血海汪洋,他的目光掠过喧杂的波澜,看见了埃斯特的车。他觉得埃斯特果然是在陪他做游戏,那好胜的女人,最后一把梭哈,未免有些太过火。那瞬间艾德蒙有些缓过来了——但也只是一瞬间。
&esp;&esp;车后座的玻璃缓慢降下,埃斯特的车里只坐着一个年轻男人。那是个男影星,艾德蒙曾在电视中见过他的脸,他是个用容色与煽情勾引女人的魔鬼,变化成埃斯特喜欢的模样,骗那单纯无辜的女人堕落至地狱。
&esp;&esp;墨镜无法掩盖梅月庭的姿容,他艳生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