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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舞会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十二点结束。”
&esp;&esp;“我认为他并不是你要找的灰小子。”
&esp;&esp;这是他要说的两句台词。
&esp;&esp;说完,他换了个方向歪着头又睡了。
&esp;&esp;郑乐于:……
&esp;&esp;等到正式排戏的时候,季柏才勉勉强强从睡梦中醒来。
&esp;&esp;他俩加起来就五句台词,出场时间不超过三分钟,自然轻松,排完戏就在那里坐着了。
&esp;&esp;宁海言看上去相当看不起这部戏,但是表演起来居然很认真,台词一句不落地背熟了,神情拿捏得也很好,要不是知道他现实里嘴毒成那样,乍一看还真是像个可怜兮兮灰头土脸的灰小子。
&esp;&esp;路一琳也是,表演的时候虽然乍然看到郑乐于有点惊讶,但还是很快收拾好表情,演得也有板有眼,漂亮极了。
&esp;&esp;羞涩褪去,显得相当认真。
&esp;&esp;中场休息的时候,郑乐于和季柏好好地坐在那里,郑乐于随手翻起排练室的书,季柏拿着台词本昏昏欲睡。
&esp;&esp;宁海言没有早占位置,一时之间没地方休息,很随意就走到他们旁边拉开椅子坐下了。
&esp;&esp;顺便翘起二郎腿玩手机。
&esp;&esp;虽然第一次见面和后续都有些尴尬,但是这不妨碍郑乐于没有表情地继续翻着手里的书。
&esp;&esp;书页被他翻得有些沙沙作响。
&esp;&esp;季柏醒了过来。
&esp;&esp;他看了眼旁边突然多出来的人,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这是宁海言。
&esp;&esp;靠,他想干什么?他迟疑地想起来。
&esp;&esp;随即他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有点过激,大概是因为上次宁海言给他留下的印象着实有点恶劣。
&esp;&esp;他看着对方轻瞥着眼的样子,视线不自觉就转移到对方的帽子上了。
&esp;&esp;由于剧本改编的原因,社长干脆把水晶鞋改成了帽子。
&esp;&esp;这个帽子既然在话剧里扮演着无比重要的作用,当然有自己的独特之处,比如它长得格外精神抖擞,流苏华丽而夸张,虽然很搭灰小子被巫师变装之后的样子,但是它和戏外的宁海言并不搭,在宁海言的头上显得格格不入。
&esp;&esp;嗯,他觉得更适合郑乐于。
&esp;&esp;季柏没忍住扬起唇角。
&esp;&esp;郑乐于有些侧目。
&esp;&esp;宁海言没意识到季柏的目光落在他帽子上,看到两个人几乎同时看过来,皱了下眉:“干嘛?”
&esp;&esp;季柏说:“帽子借我玩玩。”
&esp;&esp;说时迟那时快,在宁海言没反应过来时,他就直接伸过手把他头上的帽子拿了下来,反手戴在了郑乐于头上。
&esp;&esp;宁海言气结:“你干什么?”
&esp;&esp;郑乐于摸了摸帽子上的流苏,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esp;&esp;季柏得意地看向自己的杰作,又不知道从哪里变魔术般拿出了另一顶一模一样的帽子,反手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esp;&esp;“是我从道具架上顺下来的了,一共就两顶。”
&esp;&esp;注意到郑乐于看过来的目光,季柏很是骄傲地解释。
&esp;&esp;宁海言又不可能做出去抢人戴在头上的帽子的举动,自然只能在位子上心里痛骂狗男男。
&esp;&esp;郑乐于无奈地说:“好吧,随便你。”
&esp;&esp;“但是很好看。”他接着扶正了季柏的帽子,真心实意地说。
&esp;&esp;这小混蛋也就皮相是真没得说了。
&esp;&esp;嗯,还有他乖乖巧巧的时候。
&esp;&esp;季柏假装没听见,实际上手指却在裤口袋边蜷了蜷,指尖泛起了一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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