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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勉强承认你很厉害。”季柏篮球打得也不错,不过不是那种进攻型,在投篮这方面弱了点。
&esp;&esp;郑乐于拍了拍手里的篮球,将它往旁边一丢,就恰好丢掉了旁边人的怀里。
&esp;&esp;季柏脖子上的红痕太刺眼了,郑乐于双手环抱在胸前,倚着篮球架,从这个角度看着季柏,恰好完全看得清对方脖子上的红痕。
&esp;&esp;他内心啧了一声,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脖子上这是什么?”
&esp;&esp;季柏摸了摸脖子,脑海里一翻就想起来了,他浑不在意地说:“哦,蚊子咬的。”
&esp;&esp;他说的这是大实话,他o型血,从小到大被蚊子咬是概率都比周围人要高。
&esp;&esp;已经是十月底了,居然还有蚊子吗?郑乐于换了个姿势继续倚着,内心却对季柏的这种说法持怀疑态度。
&esp;&esp;他看向这人似乎毫不在意的态度,内心还是有点不爽。
&esp;&esp;就算是在外面乱搞,也得注意点安全吧,他侧过头胡思乱想。
&esp;&esp; 又出场了
&esp;&esp;郑乐于在想什么,季柏大概是猜不到的。
&esp;&esp;他只是看郑乐于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朝他的脖子瞟,还有些困惑地伸手往脖子上摸了摸。
&esp;&esp;郑乐于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明晃晃。
&esp;&esp;他坐在篮球筐下的台子上,季柏盘腿干脆地坐在地上,往后倚靠着台子,在太阳下有些闪闪的头发很好看,看上去也很好摸。
&esp;&esp;但是郑乐于没有上手摸,这时候他才忽然发现季柏确实有迷惑人的资本。
&esp;&esp;笑起来就很甜,连头发在太阳下也闪闪发光。
&esp;&esp;完全看不出来海王的本质。
&esp;&esp;他的视线若无其事地往旁边移了移,最后落在了手里的鸭舌帽上。
&esp;&esp;刚刚他打球就把帽子脱了。
&esp;&esp;现在他看着手里的帽子,这帽子是他刚上高中的时候哥哥送的,他不算是个恋旧的人,但是依旧把它带在身边。
&esp;&esp;他的目光落在上面,实际上在走神。
&esp;&esp;反倒是季柏,看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这帽子上,还有些好奇地仰头去看。
&esp;&esp;他盘腿坐在地上,比郑乐于坐的矮了一大截,这样一仰头,恰好能看见郑乐于手里把玩的帽子。
&esp;&esp;这顶帽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纯黑,乍一看很符合郑乐于的形象,酷酷的,季柏没忍住弯了弯眉眼。
&esp;&esp;他长得确实也好看,是一种不同于郑乐于的好看,高中时隔壁班有文艺的女孩子谈起他,说他身上有流浪诗人的特质,像是一缕不羁的、不会为他人停留的风。
&esp;&esp;他就这样仰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黑色碎发完全披露出来,露出了含笑的眼,连脸侧的酒窝都若隐若现。
&esp;&esp;郑乐于终于把鸭舌帽往旁边放了放,这人动作太显眼,像是非要他注意到似的。
&esp;&esp;他们又一次视线相对,郑乐于没想到对方这么看着他时显得居然有几分无辜,他微微侧开了眼。
&esp;&esp;……这样一来,对方脖子上的红痕就更惹眼了。
&esp;&esp;他不动声色地想,然后拿起台子边的苏打气泡水又喝了一口。
&esp;&esp;上体育选修课的操场很久没有翻修过了,是a大的旧操场,篮球场也只占了旁边的一小部分,现在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都不怎么愿意在大太阳下活动。
&esp;&esp;连篮球打起来都蔫巴,在几个男生的手里垂头丧气。
&esp;&esp;只有太阳明晃晃眼,带着操场上草地透出来的清香。
&esp;&esp;篮球台旁边是水泥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巨大的裂纹,又铺满了青苔,乍一看很吓人,但是踩上去才知道是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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