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到底为什么喝了这么多久,最后只平和地开口:“你喝多了,我们回去吧。”
&esp;&esp;“我不回,”季柏又抱着酒瓶往后仰倒,“我真没喝多。”
&esp;&esp;所以还是能听懂人话的。
&esp;&esp;郑乐于叹了口气。
&esp;&esp;季柏继续滔滔不绝般说,虽然嘴里含糊不清,还是带着点酒后的呛意:“我从下午坐到现在,连一瓶都没喝完。”
&esp;&esp;也确实,一瓶都没喝完,郑乐于看向那瓶还没喝见底的酒,刚刚扬起的嘴角被扯平,他手动把这瓶酒从季柏怀里抽出来,朝酒桌的反方向推了推,大有不给季柏的趋势。
&esp;&esp;季柏看向他,面色平静,一点都看不出此时他的大脑其实是一片逻辑混乱:
&esp;&esp;“你都有男朋友了,还要抢我的酒,我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还要抢我的酒。”
&esp;&esp;这话里居然还有些委屈。
&esp;&esp;酒吧的乐声一下进行到激越的部分,主场的副歌部分又升了好几个key,将季柏的声音严丝合缝地盖了过去,郑乐于只能听到零星的词在耳边起起伏伏,但是关键词依旧被他准确地提取到了。
&esp;&esp;他侧过头,不动声色地问:“你说什么?”
&esp;&esp;他攥着手机的手微微握紧了些。
&esp;&esp;“我说,”季柏怕是觉得他耳背,一下子凑到他耳边,放大了声音说,“你都有男朋友了还抢我的酒,我才是那个该借酒浇愁的,所以你不能抢我的酒。”
&esp;&esp;他的声音比平时还要清越,虽然说出来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esp;&esp;郑乐于觉得有些好笑:“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esp;&esp;季柏摆明了对他有意思,但是对方为什么会觉得他现在有男朋友,这是个问题,如果是之前误解的,那还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