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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到戴手套的时候,郑乐于才犹豫了下。
&esp;&esp;因为他的胡萝卜手套被季柏拿走了。
&esp;&esp;他其实还有好几副,但是他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最后只轻轻笑起来,然后把手套放了回去。
&esp;&esp;他背着单肩包就要从书桌边离开时,动作间一张卡片从置物柜上落下来,封面光影折叠,正好落在了桌子上。
&esp;&esp;郑乐于拿起来,发现是陈昭榕前几天给他们的邀请函,a大冬季光影节,就在今天晚上。
&esp;&esp;郑乐于看了眼时间和地点,大概内容囫囵吞枣般浏览了一遍,顺带着就把邀请函和《简·奥斯汀文选》一起放进了背包里。
&esp;&esp;他要和季柏一起去图书馆。
&esp;&esp;季柏和他一起选修的英国文学史,但是总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磕磕碰碰,有时候解读得让文学史老师提问时都啼笑皆非。
&esp;&esp;现在是早上九点半,在图书馆待够两个半小时就正好能去吃午饭。
&esp;&esp;郑乐于为自己计划的严整性感到满意。
&esp;&esp;但是这个计划在一开始就受挫了。
&esp;&esp;因为就在要去图书馆时,季柏试图拉上他背了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单肩包,结果拉链拉不上了。
&esp;&esp;郑乐于上前试图帮忙,然后也没拉上。
&esp;&esp;现在是冬天早晨,在寝室楼下铺了半边寒霜的地面上,他们面面相觑。
&esp;&esp;季柏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要不我把里面的东西抽掉一点?”
&esp;&esp;这一抽就不止一点了。
&esp;&esp;季柏的单肩包里有一排棒棒糖、一包纸巾、几本说不上名字的杂志以及郑乐于眼熟的、季柏常常在上课无聊时折的纸花。
&esp;&esp;郑乐于帮他把这些大概率用不着的东西放在了楼下的存物柜里,有些欲言又止:“这些东西……”
&esp;&esp;季柏咳嗽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