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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顾晓晨摇摇头：“不清楚，这也只是系统里能查到的资料。”
&esp;&esp;洛译斜坐在桌子边缘，一边回想早上看到的尸体。
&esp;&esp;姜哲的身上穿着普通的皮夹克，深色牛仔裤，一双球鞋还是杂牌，现在想来似乎真的并不富裕。还有他的脖颈、手腕、手指上都没有饰品，当然不能排除是这个人不喜欢繁复的装饰，但按洛译的经验来说，有钱人多多少少都会戴些什么，哪怕只是个护身符。
&esp;&esp;可姜哲身上太干净了。
&esp;&esp;钱包里连张红毛爷爷都没有。
&esp;&esp;虽然洛译没在缉毒队待过，但他知道大部分人贩毒，都是因为缺钱——那其中的巨大利润，无法不让人眼红。
&esp;&esp;姜哲身上的针眼，能说明他吸毒，就算不贩毒，总要有个毒/品来源渠道。加上姜哲死的地方就在洛译盯的毒窝下游，他几乎认为，这次一定能找到罪犯窝点，打掉盘踞在下江区的黑恶势力，一雪前耻。
&esp;&esp;法医尸检需要时间，加上周天加班，洛译也不好让人干留在局里等，因此他散了自己队里的人，独自留在会议室里，看着小黑板。小黑板上目前只有姜哲一个人的照片。
&esp;&esp;灯红酒绿的夜总会背后，总有一条臭臭的沟渠，是那金碧辉煌的建筑里，见不得人的污垢，只有在黑夜，才能像血液一样流淌。
&esp;&esp;落款，也就是说还得找到第一案发现场，才能下定论到底是坠楼还是吸毒死的。
&esp;&esp;“老大，法医说姜哲的体质对毒品过敏，这很有可能是他第一次吸毒……然后就，”顾晓晨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把自己搞死了。”
&esp;&esp;洛译惊讶道：“过敏？”
&esp;&esp;这样的死法就推翻了洛译之前的推断。
&esp;&esp;不是溺水致死，但是口鼻处有微生物残留，说明死者生前下过水，绝不会是游泳——洛译注意到“七氟烷”三个字，这是一种非常强力的麻醉药，通俗点说就是一闻即晕。
&esp;&esp;死者的搏斗痕迹大概是因为吸入了迷药，挣扎时产生的。
&esp;&esp;李宣听完很震惊：“第一次吸毒？不可能，他根本就不吸毒，一定是被人强迫的！你们也看到了这个迷药吧！”
&esp;&esp;“的确是有被迫吸毒的可能。”洛译沉声得出结论，“凶手有计划地将他迷晕，再通过注射让他吸毒。后来他的意识可能短暂清醒过，想要跳江逃跑，却不知道自己对毒品的过敏体质，最后死在了江里。”
&esp;&esp;晓晨惊讶道：“可坠楼又是怎么发生的？他生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啊？”
&esp;&esp;洛译说：“不管怎么死的，这案子的性质已经变了，我得立刻向领导申请立案调查。之前追的扫黄案，由小黑负责，继续追。晓晨还有六子，你们几个跟我往下查这个案子。另外我还得找缉毒队那边，调几个人来帮忙。”
&esp;&esp;说是领导，但他先跟他师父，也就是刑侦队队长宋立成，说了这个案子。要知道再往上找领导，还得写一堆报告，他从不自找麻烦——有必要就让顾晓晨写，新人就得多写点报告。
&esp;&esp;而且这两年他升了副队，开始独立带队办案，每天累成狗，还要写报告就真的是心灵身体的双重折磨了。
&esp;&esp;紧接着，李宣把手机搞好了，她说：“老大，这手机没有被动过，如果有东西，起码也删除了一年以上。”
&esp;&esp;洛译顿住一愣，谨慎地问：“你确定吗？”
&esp;&esp;“确定。”
&esp;&esp;“他还有另外一部手机。”洛译沉声道，“……现在手机在谁那，谁就有故意杀人的嫌疑。”
&esp;&esp;打完电话，顾晓晨问他：“宋队怎么说？”
&esp;&esp;“师父不想掺和，他让我有进度随时给他汇报。”洛译顿了顿，“不过我倒是很想让师父来主导这次案子。”
&esp;&esp;“为什么？”
&esp;&esp;“晓晨啊，当刑警就要有狗一样的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