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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知为何,洛译想起之前看过仙苑的监控,陈闻和一个男伴到洗手间里解决生理需求的片段,那也是
&esp;&esp;嘉澜酒店三楼,一间宽大的餐厅里,桌椅摆放得整齐,吧台上有服务生,柜台里放着一瓶瓶红酒,音响里传来柔和的舞曲,像上世纪的余孽。
&esp;&esp;陈宏业举着高脚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酒荡漾出一圈红色。
&esp;&esp;他身旁伴着一个女人,脱去了工作服,里面的紧身衣凸显身材玲珑。她是嘉澜酒店客房部的经理,叫朱悦。
&esp;&esp;前几年仙苑要洗白,她失了业,但因为长得好看,被陈宏业打发来嘉澜酒店工作。她从最底层爬起,爬到现在,全是她自己努力。
&esp;&esp;陈宏业问:“那个贱女人的东西都处理掉了吧?”
&esp;&esp;朱悦贴过去,细声细语地哄:“陈总你放心,程艳的东西我全都烧掉了。”
&esp;&esp;陈宏文想了想:“她有没有什么日记本笔记本之类的东西?”
&esp;&esp;朱悦:“没有吧,从来没有听她提过。”
&esp;&esp;答案不出意外。其实陈宏业那天烧了程艳的日记之后,总觉得不安心,生怕她还在哪藏了有东西——不过陈闻告诉他,警方也没有找到日记,他安心不少。
&esp;&esp;这天,他在红酒俱乐部,在等宾客来临。
&esp;&esp;那人五十来岁,长得不算高大强壮,就是个普通中年男子的模样,没有什么啤酒肚,但黑眼圈有些重,带着眼镜遮掩,却依旧疲惫感满满。
&esp;&esp;内行的人都知道,这是纵欲过度导致的。
&esp;&esp;那人不怒自威地从外面进来,陈宏业喝退俱乐部里的服务生,起身迎接道:“吕秘书,好久不见了。我最近得了瓶好酒,你有兴趣吗?”
&esp;&esp;来的那人正是江城市纪委书记林德伟的秘书,吕英彦。
&esp;&esp;林德伟现如今的身份,根本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程艳跳楼后,陈宏业就想见一见林德伟,却只能见到他的秘书。呵。
&esp;&esp;狗仗人势的吕英彦有些凶神恶煞,显然是得知程艳跳楼的消息,替林德伟过来兴师问罪的。
&esp;&esp;他怒道:“喝什么喝,都什么情况了,还喝!”
&esp;&esp;陈宏业没有恼怒,摆摆手让朱悦去取酒。朱悦穿得性感,短裙短到了大腿根,扭着腰肢,对吕英彦客气地笑笑:“您稍等。”
&esp;&esp;吕英彦忍住了脾气,眼神不自觉往她的大长腿瞥。看来陈宏业让朱悦留下,就是为了对付这种人的,显然很受用。
&esp;&esp;不一会,朱悦取来了酒,陈宏业介绍道:“我托人从法国的拉图酒庄里带回来的,97年的,到现在已经十几年啦,味道特别好。”
&esp;&esp;拔掉软木塞,倒入醒酒器,红酒流动的声音,就像钻石与玻璃间的磕碰,一叮一当清脆悦耳。朱悦举止大方得体,分别给两位倒酒。
&esp;&esp;陈宏业勾起嘴角,满意地看了眼朱悦,然后装模作样地举起酒杯,微微晃动,再送到鼻下轻嗅。每一个步骤都像教科书里教的那样完美。
&esp;&esp;吕英彦没有拿酒杯,反而嘲讽:“士别三日,陈总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这么想进入上流,那怎么不擦擦屁股呢?”
&esp;&esp;话很粗糙,却是吕英彦今天来的真实目的。
&esp;&esp;陈宏业黑了脸,喝了口酒:“依你之见有什么更好办法?市局里那个姓洛的,我可得罪不起。之前仙苑的案子,卢兴旺费那么大劲压下去,有什么用?他照样该查查该抓抓。呵,查到顶楼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esp;&esp;吕英彦怒道:“要是查到顶楼,咱俩就一起跳楼吧!”
&esp;&esp;陈宏业冷冷笑道:“吕秘书不要上头激动,我为了你开这么贵的红酒,你好歹给个薄面,喝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