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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后来李宣去找了当年的江城早晚报,原来当初因为药监局查验王家的药厂,导致药厂缩小的制药规模,所以因此裁了很多人——当然这背后肯定有陈家的推波助澜,不然王家心虚什么,如果是正大光明的药厂,缩减什么规模?
&esp;&esp;坏就坏在林德伟这里。
&esp;&esp;林德伟本应该站陈家的边,一同打击王家制药,但林德伟显然是两头吃了,从中搜刮了不少油水。
&esp;&esp;“不管这个内幕是怎么被廖丽萍知道的,后来廖丽萍去求林德伟,让她们回药厂工作,遭到了林德伟的欺负,还拍了裸/照威胁。”洛译说,“但是这很难办,因为我们没办法证明这个照片就是林德伟拍的,唯一能作证的程艳已经死了。”
&esp;&esp;顾晓晨苦闷道:“已经习惯碰壁了。”
&esp;&esp;李宣拍了拍他肩膀,表示安慰。
&esp;&esp;“苦于被林德伟欺负,廖丽萍走投无路,想到了同归于尽的报复,并留下了遗言。”洛译看了眼录音笔,“录音的时间正好是廖丽萍死的那一天,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导致这刀子捅到了她自己身上。”
&esp;&esp;李宣耸耸肩:“她一个女生,很难打得过林德伟吧。”
&esp;&esp;洛译道:“不错,所以我想她或许是冲动了一点。报复未果,她被林德伟扔出窗外坠楼,然后营造自杀假象。加上之前一系列事情,廖丽萍的家人并不想为她翻案,甚至以她为耻辱,不愿再提起,才让案子沉了下去。”
&esp;&esp;“后来程艳一直在为廖丽萍翻案,寻找能证实林德伟是凶手的证据。”洛译顿了顿,“这个录音应该最开始是在她手里的,毕竟廖丽萍留了遗言给她。但是后来经了谁的手,谁曾听过它,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esp;&esp;他有些头疼,当然身上也疼。
&esp;&esp;因为身上的疼痛,他忽然想到了陈闻,又想到了陈闻说的话。
&esp;&esp;他看着黑板上的裸/照,紧紧盯着,沉思。正常人看照片
&esp;&esp;孟何接近四十岁,半秃着头,有啤酒肚,眼角耷拉着,没有精神。
&esp;&esp;他被抓回来的时候,浑身都在泥巴里打过滚,脏兮兮的。洛译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就不想多看。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二流子,屁大的本事没有,只会吃喝赌。
&esp;&esp;洛译将监控截下来的照片摔到他面前,问他:“这几个是谁?”
&esp;&esp;没想到孟何很配合:“同事,跟我一起看大门的。”
&esp;&esp;洛译皱眉:“你们队长说不认识这些人。”
&esp;&esp;孟何道:“怎么可能?!”他手指一个说一个名字,言之凿凿,一旁记录的李宣在系统里查找档案,发现的确是孟何说的,医社保也挂在百齐药厂底下。
&esp;&esp;看来,还是药厂出了问题。
&esp;&esp;洛译又问:“你们为什么去酒店吃饭?那天晚上不是该你值班吗?”
&esp;&esp;孟何说:“小黄找我换班的,就那个黄兴。”
&esp;&esp;洛译:“他主动找你换班?”
&esp;&esp;孟何点点头:“是啊。”
&esp;&esp;洛译进来前就找出了当时的笔录,那位叫黄兴的小黄,可不是这样说的。他道:“你自己看吧,他说你找他换班,整个五一节都换。”
&esp;&esp;孟何摇头:“不可能,五一节三倍工资,我干嘛跟他换!是他那天晚上突然找到我说要换班,还说工资白给我。然后这群人就喊我去喝酒嘛,我想有这好事,谁不干谁傻子。”
&esp;&esp;孟何的诚实让洛译有些诧异,不禁仔细看了看对方,的确是个泼皮无赖的样子,那浑身的肥膘,除了拿来揍女人外没有半点用处。
&esp;&esp;他又想起了程艳身上的那些伤,有一种愤怒聚集在他心头。
&esp;&esp;“所以你做什么了。”洛译紧紧地盯着他,逼问,“十点过你从酒店外面绕到花园里,消失了接近一个小时,11点才从里面出来,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