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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顾晓晨一瞬间有些心疼，靠近，想伸手摸摸孩子的头，却被微微的闪躲开。
&esp;&esp;陈闻在另一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轻声安慰：“……妈妈的死不是你的错。”
&esp;&esp;李佳睿紧抱着双臂，然后把头埋得更低。
&esp;&esp;顾晓晨发觉陈闻刚刚说那话时有些艰难，而陈闻的眼底，似乎有一些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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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陈闻不知从背包的哪个兜里摸出一包烟,瞥了眼李佳睿问：“不介意吧？”
&esp;&esp;李佳睿摇摇头：“没关系，爸爸也抽烟。”
&esp;&esp;话是这样说，但陈闻还是走远了两步,坐在花圃旁的矮凳上。
&esp;&esp;顾晓晨轻声细语：“佳睿啊,你饿不饿，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
&esp;&esp;李佳睿继续摇摇头：“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他转头看了眼陈闻，“那天我看到你了,在家里，你和另一个警察。我奶奶不让你们进房间。”
&esp;&esp;原来孩子的心思最敏感,无论怎么避免,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esp;&esp;或许，他们也没有大人们想象的那样脆弱。
&esp;&esp;顾晓晨问：“那个晚上，就是5月19号……”
&esp;&esp;李佳睿：“我知道。”
&esp;&esp;顾晓晨有些尴尬，他似乎想顾虑小朋友的感受,但好像现在的情况是，李佳睿反倒是比较平静的那个,和他姐姐李佳乐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不过陈闻看得出来,李佳睿还没有到姐姐那种冷漠的地步。
&esp;&esp;顾晓晨继续问：“那天晚上你妈妈是不是接到一通电话,是你的同学吕灿星的爸爸打来的，问你有没有拿吕灿星的作业本？”
&esp;&esp;李佳睿抬头,沮丧的脸上有些倔强：“我没拿。”
&esp;&esp;这和顾晓晨那天问吕英彦的说法不一样。
&esp;&esp;顾晓晨想了想：“那天晚上是怎么样的情况？能给我复述一下吗？”
&esp;&esp;李佳睿说：“吕灿星是我同桌,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是。”他又低下头,双手交握,指尖在摩挲着,“他经常……就是……刚刚在校门口那个,就是他。”
&esp;&esp;刚刚在校门口，他们都看到了,有个男同学骂李佳睿是没妈的，还被顾晓晨赶跑了。
&esp;&esp;早知道就抓来一起问个话了。
&esp;&esp;“我没有拿吕灿星的作业本，他骗人。”李佳睿还是坚持道，“一直都是他欺负我，他把我的书丢到垃圾桶里，每次打扫卫生他都跑掉，只有我一个人做。”
&esp;&esp;“你没和老师说吗？”顾晓晨诧异。
&esp;&esp;“我没有说谎！”李佳睿有些激动，“但是老师不信……老师也不管。”
&esp;&esp;顾晓晨诧异：“为什么？”
&esp;&esp;李佳睿难过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他们都讨厌我。”
&esp;&esp;陈闻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抽着一根烟。
&esp;&esp;顾晓晨往李佳睿身旁靠近了些。
&esp;&esp;李佳睿没有抗拒，继续说：“老师和我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不懂是什么意思。我翻过字典，也没查到这句话。但我觉得不是句好话。”他抬起头望向顾晓晨，似乎在寻求回答。
&esp;&esp;顾晓晨搂住他的肩膀，安慰：“别在意这些。不是所有老师都是对的。”
&esp;&esp;李佳睿说：“好吧。那天妈妈喊我，问我是不是拿了吕灿星的本子，我说没有，可是她不信我，还骂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他们，一直在吵架。”
&esp;&esp;顾晓晨问：“他们？爸爸妈妈？”
&esp;&esp;李佳睿说是。
&esp;&esp;5月19号晚上，李佳睿半跪在茶几前看电视，不时有饭菜的香气从厨房传来。
&esp;&esp;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