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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陈闻却看出来了:“爷爷好像有点阿兹海默的症状。”
&esp;&esp;洛译诧异:“……没有人管吗?”
&esp;&esp;陈闻:“不好说,我没接触黄兴,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或许他也不知情,他不是很久没和家里联系了吗。”
&esp;&esp;
&esp;&esp;出发去黄兴老家之前,洛译刚写完一份关于在深夜的大马路上开枪的五千字检讨,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洋洋洒洒又愁眉苦脸的写完,他才去楼下开他的牧马人,胖大众在江城市区折腾折腾就算了,长途跋涉还是有些为难。
&esp;&esp;本来陈闻被他敷衍着要在休息几天,但似乎这样的敷衍并不管用。小陈总就安安稳稳地坐在牧马人的副驾,戴着个墨镜,嘴角弯了弯,和他打招呼。
&esp;&esp;陈闻客气道:“你的车不错。”
&esp;&esp;洛译尬笑:“谢谢你在体验了八百次之后终于给了好评。”
&esp;&esp;陈闻:“知道当初我怎么看出你是同性恋的吗?”
&esp;&esp;洛译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esp;&esp;陈闻:“据说吉普是男同性恋偏爱的车型。”
&esp;&esp;洛译:“真的假的?”
&esp;&esp;陈闻把头偏开,笑而不语。
&esp;&esp;直到牧马人驶出江城,走在崎岖的国道上,路边的矮山一浪又一浪的过去,车内始终沉默着。
&esp;&esp;洛译和陈闻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并非总是尴尬的没话说,至少他们能讨论案情,对此侃侃而谈。洛译也喜欢听陈闻的一些看法,陈闻这人看问题的角度和他不太一样,总能给他新思路。
&esp;&esp;可是,此时此刻,只有车子在运转的白噪音,没有只言片语。
&esp;&esp;陈闻很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大概是他出车祸之后,那天洛译在市局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他拥抱他,这就不是洛译能干出来的事。
&esp;&esp;那个瞬间,陈闻隐约觉得,紧紧抱着他的人,在依靠着他,想要从他身上得到某种慰藉,哪怕只是肢体相触,也是一种力量。
&esp;&esp;陈闻想了想问:“你为什么突然对黄兴那么感兴趣?”
&esp;&esp;洛译闪躲着:“有吗?”
&esp;&esp;陈闻说:“调查黄兴的家庭背景,只需要在户籍系统里查看档案,联系当地派出所,再让他们走访调查就可以。这些套路都是你之前常用的,现在你放着药厂的案子不管,让李宣代替你去盯着进度,自己却要亲自去黄兴老家,你这是不感兴趣?”
&esp;&esp;洛译再次尬笑:“你还真了解我。”
&esp;&esp;陈闻深吸了一口气,轻柔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esp;&esp;洛译的手紧握着方向盘,右手食指快速地频繁地敲击着,那是一种紧张和思考的信号,表示对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
&esp;&esp;陈闻没有再问。
&esp;&esp;半晌,洛译却开口发问:“人和人之间真的存在绝对的信任吗?”
&esp;&esp;陈闻皱眉回答:“不能说没有,只能我没见过。”他想到了什么,迟疑地问:“你……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吗?”
&esp;&esp;洛译摇摇头:“暂时还在掌控之中。只是……我没有想过……也不是没有,就是难以接受,被人背叛的感觉。”
&esp;&esp;陈闻大概能猜到了。
&esp;&esp;换做往常,他或许会用他惯用的招式来安慰洛译,可是他却一言不发。好在洛译沉浸在自己的难过情绪里,没察觉到这种细微的反差。
&esp;&esp;过了一会,洛译眨了眨眼,好像快速切换了某些情绪,才说:“我想策反王家的人,好吧就是黄兴。对于药厂这件案子,背后牵扯的势力太多,如果用普通手段查下去,就算查到凶手,极大概率也抓不住他。
&esp;&esp;“但如果我能策反黄兴,查清楚王家药厂是如何制毒贩毒的,端掉王家的产业链,让他们自顾不暇,牛梅的案子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