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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顾晓晨跟着陈闻飞奔,一边问:“他要去下江区吗?”
&esp;&esp;陈闻回答:“他的确在电话里提到了头哥,就是替王家卖命的大毒贩,每年都给王家上贡八位数的钱。他一直窝藏在下江区。
&esp;&esp;“但头哥只是幌子。前几年黄兴初出茅庐,在头哥的盘口卖大麻,得罪了头哥,王家的人懒得搭理这种小混混,但是王哲远却亲自去找了头哥,还把头哥的嘴炸坏了,因此也结了仇。”
&esp;&esp;顾晓晨诧异,他知道头哥,但完全不知道这些秘辛。
&esp;&esp;陈闻继续说:“后来头哥绝不卖王哲远做的冰/毒,也算是和王家不尴不尬地决裂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因为利益纠缠,还死撑着。”他顿了顿,“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地点定在那,但我觉得我有必要去一趟。”
&esp;&esp;从润发广场到跨江索道着实有些距离,因为跨江索道够高够亮,才能被看到——可真要跑起来,真是又远又累。
&esp;&esp;好不容易掐着最后一分钟到了索道楼底下,陈闻要买票入场,顾晓晨也掏出了钱包,却被陈闻拦住了。
&esp;&esp;陈闻说:“你去联系管理员,让他们把下江区的入口封了,确保缆车可以从尽头再转回来。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带李宣一起,如果没有,我会想办法给你信号,你让廖炜去润发广场附近搜人。”
&esp;&esp;说着两人分道扬镳。
&esp;&esp;陈闻顺着楼梯往缆车站台走,八点过,站台还是有一些小热闹的。他不动声色地观察路人,似乎没有可疑人员。
&esp;&esp;他想,他前后脚跟追着王哲远到的润发广场,如果对方要求他十五分钟到达跨江索道,那对方也应该要和自己一样赶才对?而且刚刚王哲远是怎么知道陈闻的方位的——监控,没错,润发广场本就是王家的企业,对方有权限看监控。
&esp;&esp;这不就更加证明了,王哲远和他是一个吗?
&esp;&esp;难道……陈闻越想越不对劲,刚刚光顾着跑了,此刻回过味来,他感觉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还好廖炜还留守润发广场,他还不算失策。
&esp;&esp;虽然心里有预感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但他还是不自觉地踏上站台。
&esp;&esp;站台很高,站在边上能看到嘉澜江,岸边明亮的灯火倒映在水面上,因晚风吹动,泛起涟漪。缆车正在空中缓缓移动着,很快到了他面前。
&esp;&esp;王哲远果然没有出现,但他地手机响起。
&esp;&esp;对方说:“上车。”
&esp;&esp;陈闻问:“你人呢?”
&esp;&esp;“你上车就可以看到我。”对方嘲讽,“你不会不敢吧?觉得我在调虎离山?踏上缆车起码有三十分钟下不来,我要是你,我就不会上。”
&esp;&esp;“激将法确实有用。”陈闻抬脚踏进缆车,整个车厢只有他一个人,“让我见你,我说认真的。”
&esp;&esp;缆车缓缓启动。
&esp;&esp;陈闻靠在窗边,离地的高度让他晕眩,他抬起头不往下看。耳边的电话传来声响:“look up”
&esp;&esp;他抬头一看,对面缆车缓缓靠近,但是空无一人。
&esp;&esp;他问:“什么意思?”
&esp;&esp;王哲远说:“我相信你的能力,来找到我吧。”
&esp;&esp;对面挂了电话。
&esp;&esp;陈闻轻攥起双拳,往对面看,一辆又一辆缆车缓缓与他擦肩驶过。这些缆车大多都坐了人,但是都没有王哲远。对方到底让他看什么?
&esp;&esp;他就这么坐到了下江区入口,又折返回来。
&esp;&esp;这一次,他终于发现端倪。
&esp;&esp;每一辆缆车的外壳上都有一块led灯板,上面会显示一些标语或广告词,此刻那上面还显示着一些数字。
&esp;&esp;陈闻快速记下那些数字,而找到王哲远的关键,就在这些数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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