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一个人影，拦住她的去路。是甄珍。
&esp;&esp;甄珍有些委屈地问：“乐乐，你最近怎么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我跟你说对不起，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esp;&esp;陈乐皱起眉头：“不是的，和你没关系。”
&esp;&esp;甄珍松了口气，靠近她：“那你为什么看起来很不开心？”
&esp;&esp;甄珍想伸手，陈乐却应激反应一般跳开。
&esp;&esp;她喊道：“你别碰我！”吼完又意识到不对，缓和下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要回家了。”
&esp;&esp;那晚的花园里，没有月光。
&esp;&esp;陈乐不知道甄珍是什么表情，她也忘了，想来不会太好看。肉嘟嘟的脸把她的眼睛积压成一条缝，每每看上去都没什么精神气。有时候好几天不洗头，头发油油的。因为没有几件合适的衣服，只能把校服穿了再穿，旧的程度比别人快不少，总是脏兮兮。
&esp;&esp;有太多理由，陈乐几乎找不到应该喜欢甄珍的理由。
&esp;&esp;她从梦中醒来。
&esp;&esp;那些破旧不堪的回忆，在她生锈的心里，一顿一顿地旋转。甄珍只是一个短暂的，认识一个月然后就不怎么说话的同学，仅此而已。
&esp;&esp;她坐在床的边缘，看着面对床上躺着的陈果，一言不发。
&esp;&esp;陈果是她的姐姐，是她生命里比父母还重要的人。
&esp;&esp;江城一中的女生宿舍楼顶，李宣诧异：“你说甄珍是同性恋？”
&esp;&esp;女生点点头：“高一的时候，她和陈乐的关系很好，当时所有人都在传，甄珍喜欢陈乐。陈果就把那些人抓起来打了一顿，后来就没人敢再说这种话了。”
&esp;&esp;“死肥猪，还是同性恋，这么恶心，谁敢和她玩啊。要我说陈果也没霸凌她啊，本来就她不对在先。”
&esp;&esp;“哪有什么事都上升到霸凌的高度啊，太道德绑架了。”
&esp;&esp;李宣怒道：“你们给同学起外号就对吗？谁更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