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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方蕙看向门口,担忧地问:“那陈闻……”
&esp;&esp;陈宏业想了想:“陈闻这孩子在国外就不学好,喜欢搞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只要他还流着陈家的血,他就是陈家的人。爷爷很看好他,我也得看好他。”
&esp;&esp;方蕙了然:“没关系,结了婚就好了。”
&esp;&esp;陈宏业:“那就得你帮衬着点,多物色几个合适的女孩子。哎,我也不想让他再这样鬼混下去,尤其是那个洛译,一看就不好应付。”
&esp;&esp;江城一中。
&esp;&esp;校外的一家奶茶店,廖炜昂首挺胸,一副别惹我的模样,大步迈进。他先前的蓝毛早染掉了,现在是金毛——顾晓晨嘲讽是金毛狮王。
&esp;&esp;金色的头发让他看上去像个混血儿,一脸桀骜,走到前台,看到老板在忙活,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人呢?”
&esp;&esp;老板正在整理小料,弯着腰,抬了起来:“不好意思,才看到噻,帅哥要点点什么?”他扭脖子一看,廖炜身后跟着四五个彪形大汉,“哎哟,这么多人哈!这是……要爪子啊?”
&esp;&esp;廖炜皮笑肉不笑:“包场。”
&esp;&esp;然后从钱包里抽出一叠毛爷爷,潇洒地拍到桌上,老板吓了一跳。老板畏畏缩缩道:“这、我这就是小本经营的奶茶店,包、包场是干嘛呀?”
&esp;&esp;廖炜道:“少废话。”然后回头,“你们去占位置。”接着回头继续对老板说,“我这个包场你就当没包,正常做你的生意,任何人都别放进来,除非是这个女孩,你看清楚了,这个女孩常来你们店喝奶茶,你应该认得到。”
&esp;&esp;说着,他把邱文君的照片给老板看。
&esp;&esp;老板害怕道:“什么意思?你们要干什么啊?你们不要乱来,我、我……”
&esp;&esp;接着顾晓晨尴尬地走进来:“廖炜!你三岁小孩吗,吓人家老板玩!”然后顾晓晨拍出警察证,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老板才松了口气。
&esp;&esp;老板问:“嘞个女娃不是自杀的嘛?”
&esp;&esp;“还说不好,正在调查噻。”顾晓晨敷衍道,“对咯,你们嘞里头打工的咋子没得来?”
&esp;&esp;忽然,奶茶店门被推开,那个打工男生走了进来。一见那么多人在店里,还是上课的时间点,居然还泰然自若地喊老板好,走到前台,开始整理小料,仿佛店里一切都与他无关。这心态真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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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开往实小的路上,陈闻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要帮陈宏业?他可没有好心能合作,你不应该相信他。”
&esp;&esp;洛译说:“我没有相信他。”他顿挫了一会,“我本来就想查这个案子,因为我觉得它并不简单,它是目前为止出现的最早的跳楼自杀案。如果真有问题,我也不希望陈宥才枉死。
&esp;&esp;“不能因为他是陈宥才,他就该死吧?也不能因为他是陈宥才,他就理所应当是孩子王,没理由被别人欺负。同理的,陈宏业的所作所为是很可恶,但他也是个父亲,不能因为他现在站在权势顶端,他就不会有被权势压制的时候。
&esp;&esp;“一些很理所应当的偏见,在警察的立场里,是不会存在的。否则,还需要公检法做什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以暴制暴,那社会会变成什么样?那才是想要藐视理法的人真正乐意看到的。”
&esp;&esp;洛译高谈阔论,对陈闻毫不隐瞒。
&esp;&esp;他知道陈宏业不可信,但不可信不意味就得远离。其实洛译想过很多,从姜哲一案开始,卢兴旺、林德伟、胡波都是各种头衔压身,局长、书记官大的吓死人。他在面对什么,他在面对的是整个阶级。
&esp;&esp;而阶级之间,是有天然的压制力的。当他想要去推翻整个迂腐烂臭的阶级,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esp;&esp;没有什么计划是天衣无缝,是完美的,他和陈宏业就算是欺骗,也好过于什么都不做。只要欺骗就会有接触,有接触就有机会。
&esp;&esp;他需要一个机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