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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那个女孩出事了。她瞬间失去了支撑她活下去的……一个动力，因此很容易陷入情绪的极端。而且她也是那种会把刀尖冲自己的人，所以……”
&esp;&esp;洛译点点头：“明白了。”
&esp;&esp;陈闻说：“所以阻止悲剧的再次发生，才是我们应该要做的。把这一切告诉所有人，不该也不能忽视孩子的感受。”
&esp;&esp;洛译问：“那陈宥才呢？他也有心理问题吗？”
&esp;&esp;陈闻摇头：“不确定。”
&esp;&esp;洛译想了想：“那天你有注意到方蕙的表现吗，我本来以为她是太伤心，但如果换个角度想，她这么避讳当年的事，会不会是因为有点心虚呢？”
&esp;&esp;“你的意思是，方蕙明知道他可能有性别认知障碍，却反复刺激他，要他做个男孩子，因此造成了他的逆反心理，从而陷入极端的不满情绪？”
&esp;&esp;“呃……可能，大概。”
&esp;&esp;“我只是觉得陈宥才的案子，或许还有没挖出的信息，他受刺激才跳楼是一定的，但未必全部归咎于原生家庭。还是得看看，在他跳楼之前，在厕所里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早间交流完毕，两人出门分道扬镳。
&esp;&esp;陈闻把那把刀给了洛鸿松，而洛译则出发去寻找当年清洁工的线索。
&esp;&esp;不像现在的清洁工一抓一大把，流动性很大，二十年前的清洁工不好找，又在学校里工作，这样的美差一般人不会随意更换。
&esp;&esp;因此，洛译抱有一丝希望，想找到当年的清洁工。
&esp;&esp;辗转一番打听，从老保安问到食堂老阿姨，再问到养老院，最后洛译居然在一中的宿管名单中，找到了这个清洁工。
&esp;&esp;在男生宿舍变女生宿舍的时候，这位清洁工光荣的退休了，并且宿管的责任也交接到这届阿姨身上。这是什么巧合？洛译从未见过。
&esp;&esp;江城里转了一圈，花了一整天，终于找到清洁工大爷。大爷正在菜市场里买菜，身后跟着两个五六岁的小孩，显然是刚从幼儿园里接回来。他准备回家做饭。
&esp;&esp;洛译没有犹豫，径直上前拦住，在菜市场人来人往的大门口。
&esp;&esp;大爷吓了一跳，险些吓出心脏病。听完洛译的来意，他那已经锈迹斑斑的大脑转了转，从废墟里找到与之对应的回忆。
&esp;&esp;“陈宥才？”大爷皱眉，“没得印象了。但你要说实小跳楼的，那我还想的起来一点。当时那个娃儿跳楼之前，我刚扫完厕所出来，正要下课嘛。”
&esp;&esp;厕所里一阵流水声，哗啦啦。
&esp;&esp;陈宥才开门，与清洁工擦肩而过。紧接着，两个男生跟着进来，将厕所门反锁，堵住了陈宥才。
&esp;&esp;“脱他裤子！”
&esp;&esp;“不要！你们做什么！”
&esp;&esp;陈宥才反抗着，可并没有什么效果。
&esp;&esp;一阵大笑从厕所里蔓延出来。
&esp;&esp;“我也不懂里面在做什么，想要敲门的时候，那个小孩就从里面跑出来，然后直接翻过围栏往下跳了。”大爷回忆着，一边还拉着两个小孩不让乱跑，“后面我跟警察反映过这个情况，但是没有人理我啊。学校里那些领导也让我不要乱说话，我就害怕被搞嘛，就没有再说过这件事。”
&esp;&esp;洛译已经不想去指责对方不声讨公道，毕竟他只是一个清洁工，一个要看校方领导眼色过日子的穷苦人民，他知道，就算当时这位清洁工说的再多，一样会被捂嘴。
&esp;&esp;这是能力问题。
&esp;&esp;不是每个人都有甘愿放弃饭碗也要坚持正义的道德感。
&esp;&esp;大爷问：“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有警察查这个案子呢？”
&esp;&esp;洛译想了想说：“正义或许迟到，但永远不该缺席。我只是在尽我的能力，让它不要缺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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