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要把他打倒一般。他感觉自己要是倒下去,恐怕再也起不来了。
&esp;&esp;“你听我说,洛译。”萧彤的声音很温柔,一如从小到大,每次洛译受伤之后,无论是外伤还是心情郁闷,她都会耐心地开导。洛译真的很喜欢和她聊天,曾经。后来工作忙了,这样的机会就少了。
&esp;&esp;“你们父子两个的工作特殊,从来不会跟我透露太多,我体量你们两个人的难处。你也得相信你老汉儿,他在检察院那么多年,从来都是问心无愧的。
&esp;&esp;“每年过年来拜年的人那么多,他统统都赶出去,不收一份礼不拿一分钱。不是这样,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在他那个副书记的位置上退休。”
&esp;&esp;洛译难捱道:“妈,我们两个人说的不是一回事。”
&esp;&esp;萧彤说:“啷个不是一回事嘛。人品这种东西,就决定了他做啥子事情一定是有他的原因噻,就算现在你不理解,或许以后回头看,会发现冥冥之中是最好的安排。”
&esp;&esp;洛译很难过很沮丧,又不知该怎么直言,只能拐着弯说:“如果那是违法的呢?那是违背道义的呢?”
&esp;&esp;萧彤一愣:“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啊。”她顿了顿,“你老汉儿在编制里干了那么多年,跟法院那边对接那么多年,经手多少案子,还不晓得啥子能做啥子不能做哈?
&esp;&esp;“如果法律法规真能规定一切,那还需要法官做啥子?为啥子要有量刑这个词,为啥子判决都要有法庭来执行?你想过没得?
&esp;&esp;“法律没得温度,它只是一个工具,但人是有温度,人是有感情的,人也是有人权的。虽然不晓得你老汉做了啥子,你觉得不对,你也要好好跟他说,千万不要被情绪左右,又跟他吵架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