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许黎和陈闻聊了很久,廖炜在住院部大门口的花圃前抽烟,顺便给蚊子喂点新鲜血液。
&esp;&esp;他似乎是看到了洛译的车,晃了一眼,又消失不见。
&esp;&esp;或许那天在手术室前,洛译的样子也把他吓着了,让他不知不觉就放下了一些防备的心,甚至在想着,这家伙不该过来看看陈闻么?
&esp;&esp;不久之后,陈浩初过来了。
&esp;&esp;这把廖炜再次吓了一跳。
&esp;&esp;陈浩初的身体越来越差,最近一阵子总是卧床不起,疲惫的脸总有一种草木已枯的将死感。就这样,居然还亲自到医院来看望陈闻。廖炜后知后觉,并不然。
&esp;&esp;陈闻把陈浩初找来,当然不是为了嘘寒问暖。
&esp;&esp;听完所有计划,陈浩初皱眉:“你确定要这么做?真的安全吗?我不能再看着你……以身犯险。”
&esp;&esp;陈闻说:“但这么多年,他们始终是个隐患。那首诗——”他拖长了尾音,“原谅我爷爷,我的确研究了一段时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陈家和伍才良他们一起做过什么吧。那首诗,像是某个知情的人,发出的警告信。”
&esp;&esp;陈浩初皱了皱眉:“……没错。那首诗的确是针对陈家和当年的事情来的。我和你爸爸在暗中找过这个鬼影,却怎么也找不出明堂。但我们有了些方向,尤其是林德伟当年和药厂勾结的事,也意味着我们这个集团内部并不牢固。这首诗,能知道这么多内情的人,只能是那几个——”那几个头头,甚至很有可能是林德伟,或是伍才良,这一切不过是那些人斩草除根的借口——这是陈浩初未尽之意,陈闻自然能听明白。
&esp;&esp;“爷爷,没有永远的盟友。”陈闻沉声说,“如果不能一击致命,早晚会被反咬一口。”
&esp;&esp;这是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
&esp;&esp;这也是陈家能够发展壮大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