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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法兰西求学日常》作者:纵风流【完结】
&esp;&esp;文案
&esp;&esp;我叫福贵,山东泰安人,贫农。
&esp;&esp;1916年7月,我踏上前往马赛的轮船,为了活着。
&esp;&esp;到了马赛,我没有去我以为的工厂,而是被送往战场。
&esp;&esp;很多人都死了,我活了下来。
&esp;&esp;1921年,我在凡尔登战场做战后清扫,在那里遇到了赵先生。
&esp;&esp;他是留学生,来到法兰西是为了学习新的技术,报效祖国。
&esp;&esp;留学生,真厉害。
&esp;&esp;他开始教我读书,告诉我什么是家国天下、盛世长安。
&esp;&esp;1922年,读了几本书的我告别马赛,登上了回到祖国的游轮。
&esp;&esp;和我的赵先生一起。
&esp;&esp;cp:温润如玉君子端方攻(赵自牧)x黑皮大奶农民工受
&esp;&esp;(福贵)
&esp;&esp;1v1,he,纯纯小甜饼
&esp;&esp;双c,都是彼此初恋
&esp;&esp;正文 法兰西
&esp;&esp;一巴掌拍在肩上。
&esp;&esp;福贵回头,看见的是工友杨顺德的脸。
&esp;&esp;杨顺德和他是山东老乡,只不过福贵是泰安人,杨顺德是菏泽人。但身在大洋彼岸的法兰西,每个中国人都是老乡,更何况,他们还说着一样的方言。
&esp;&esp;正值中午烈日炎炎,法兰西的太阳似乎比故乡的还要晒几分。福贵转身,太阳直射在他的脸上,刺眼的目光让他不禁眯起了眼:“怎么了?”
&esp;&esp;杨顺德冲他努努嘴:“喊你八百遍了,你都不搭理我。”
&esp;&esp;福贵闻言尴尬地笑了笑,眼睛笑得如同弯弯的月牙。他抬起黝黑皲裂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左耳,手腕上黄褐色的铜镯子在阳光下诡异得黑了几分:“你知道的,我左耳听力不好。”
&esp;&esp;这是个并不让人愉快的话题,尤其是杨顺德还十分清楚,福贵的左耳为什么听力不好——
&esp;&esp;那时候还是战时,他们这些被黑心资本家从贫弱的中国骗来的外乡人说是在战场后方做后勤之类虽然费力但却安全的体力活,一天就能有十法郎的报酬,还包吃包住。
&esp;&esp;这场“公平交易”可是北洋政/府说的,出于对政/府的信任,福贵想着在地主家中做放牛郎,他一辈子都赚不到五法郎。想着做完五年工回来,他就能拿着攒下来的钱娶媳妇、生孩子,还能再买一头牛和几亩田,无家无室、无牵无挂的福贵便报了名。
&esp;&esp;在前往法兰西南部港口马赛的邮轮的第四等舱——其实不过是货舱好听一点的名字,福贵认识了来自山东菏泽的老乡杨顺德。他们曾一起在连一丝光都透不进的邮轮地下室畅想着只要他们肯卖力气,他们肯定能攒到钱,然后回家娶媳妇、生孩子。
&esp;&esp;但是当他们被赶下邮轮、踏上法兰西的土地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洋人的资本家老爷和中国的地主老爷没什么区别——都是满口谎话的王八蛋。
&esp;&esp;福贵和杨顺德就这样在懵懂之中被赶到了凡尔登战场,他们拿着锄头、铁棍和对面那些说着鸟语、扛着火枪的洋老爷打仗,能活下来的都是地底下有阔着的老祖宗。
&esp;&esp;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杨顺德哭着喊着想回家,却被资本家老爷指着他们手上那个由资本家老爷发放的、刻着他们的劳工编号的铜镯子说;“你们和我们签了五年合同的,现在就走,要赔钱。”
&esp;&esp;杨顺德听不懂资本家老爷的鸟语,倒是福贵在战场上偷学了仨瓜俩枣,勉强听出了洋鬼子的意思。他小声对杨顺德说:“洋老爷是在说,现在回国,我们不但一分钱拿不到,还要给他们赔钱。”
&esp;&esp;杨顺德当场哭了出来。只是他皮肤粗糙一点都不好看,哭起来也不梨花带雨,洋老爷看了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