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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杨顺德:“???”
&esp;&esp;啊?
&esp;&esp;下一秒,福贵踮起脚尖,擦干净了赵自牧鼻尖和脖颈处的汗珠。
&esp;&esp;杨顺德:“……”
&esp;&esp;坏了,起猛了,他还没睡醒,需要再睡一觉。
&esp;&esp;杨顺德迷迷瞪瞪地准备回到自己的铺盖里再睡一觉,但他转身走了几步,忽然间想起什么,又把身子转了回来,问:“那什么,戌君?”
&esp;&esp;赵自牧还没说话,福贵便先开口:“你不要这样叫他。”
&esp;&esp;声音中带着几分硬邦邦的不满,和福贵以往的声色大相径庭。
&esp;&esp;“……”杨顺德,“好,那我再睡一觉。”
&esp;&esp;杨顺德滚回铺盖卷上,拉上被子,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看上去分外安详。
&esp;&esp;几秒之后,杨顺德像是兔子一样跳起来。他瞪大眼睛,一脸惊悚地看着靠在一起的那两个人,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你们两个!”
&esp;&esp;福贵食指点在唇上,冲着杨顺德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点声。”
&esp;&esp;杨顺德:“!!!”
&esp;&esp;杨顺德一脸懵逼地穿好外套,梦游一样地走了出去:“让我缓缓,谢谢。”
&esp;&esp;赵自牧拿起一张桌子跟在杨顺德的身后,又示意福贵将他带回的包裹带上。赵自牧将桌子放在帐篷靠近门口的位置,将桌子摆平后,又看阳光也不算刺眼,这才满意地将桌子留在此处。
&esp;&esp;他回身从福贵的手中拿走那个包裹,又冲着还没走远的杨顺德说:“顺路帮我看看顾老叔在哪里,要是他在附近,记得帮我拦一下。”
&esp;&esp;杨顺德懵逼又怔愣地点头,觉得今天的太阳真毒,晒得他头脑发晕。
&esp;&esp;赵自牧打开包裹,福贵低头看去,发现里面是一打白纸和一瓶墨水。赵自牧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根钢笔,将钢笔灌满墨水之后,在第一张白纸上写下一列工整的楷书:
&esp;&esp;《庶民的胜利》
&esp;&esp;——他倒是记得自己之前说过什么,每一个字都写的方方正正、明明白白,看上去和印刷的也没有什么区别。
&esp;&esp;福贵偏头,正好看见赵自牧低着头抄写。淡淡的金色暖阳打在他的侧脸上,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esp;&esp;福贵撑着下巴,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esp;&esp;若是每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都能看见赵自牧在奋笔疾书,那将是一个怎样美妙的世界。
&esp;&esp;头突然被戳了一下。
&esp;&esp;福贵歪了歪头,不满地瞪大眼睛,他瞪了赵自牧一眼,像是不满赵自牧的动作。
&esp;&esp;赵自牧倒是不以为杵,反而笑呵呵地问他:“想什么呢,叫了你这么多遍,也不吱一声。”
&esp;&esp;福贵:“……吱。”
&esp;&esp;赵自牧:“……”
&esp;&esp;赵自牧伸出手点了一下福贵的额头,无奈道:“调皮……你刚才在看什么,那么出神,连我叫你都没听到。”
&esp;&esp;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样的回答,甚至赵自牧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他的心里会升起这样隐秘的紧张来。
&esp;&esp;然而福贵说:“我在想……你写的是什么,没看懂。”
&esp;&esp;赵自牧:“……”
&esp;&esp;哦。
&esp;&esp;赵自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有点复杂,复杂到他自己都无法分清他现在的情绪。
&esp;&esp;算了,他在期待什么。
&esp;&esp;似乎是察觉到了赵自牧复杂的情绪,福贵眨了眨眼,问:“好多话我都没看懂,是什么意思?”
&esp;&esp;赵自牧顿了顿,还是指着他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