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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而裴新的耐性到了极限,阴沉着脸将季贺一脚踹翻在地。
&esp;&esp;季贺似乎毫无防备,倒下时痛得直叫,背脊擦在地面磨起一阵尘土飞扬,他害怕地举起手挡住自己的脑袋:“裴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裴新脸色铁青沉得吓人,俯身狠狠拽起他的衣领,冷笑着:“你敢威胁李闻虞,想拿我的钱难道还想活着花出去吗?”
&esp;&esp;他手背青筋暴起,一拳砸在季贺脸上,而后将他的脑袋狠狠朝地面砸去。
&esp;&esp;季贺嘴角立刻渗了血,脑袋里被撞得嗡嗡响,耳鸣得几乎连环绕吱呀着的吊扇声也听不见了,慌忙举起手里的东西求饶:“裴总,你先看这个!你看了就明白!”
&esp;&esp;裴新冷冷瞥了那东西一眼,一张纸片叠得四四方方,隐约透出里面黑色的字体。他用膝盖死死扣住季贺的肚子,痛得季贺直抽气,然后才伸手去拿那张纸。
&esp;&esp;他单手将纸抖开,还没来得及去看内容,余光却看见身后有道黑影正快速靠近!
&esp;&esp;裴新眉目一沉,快速侧身朝右躲开,同时手里的铁棍朝那人挥过去。
&esp;&esp;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却被季贺死死拽住。身后的男人被他击中手臂,但动作仍旧迅疾,一脚朝裴新的腹部用力,裴新没有站稳也就无法立刻躲避,闷哼一声朝后撤去。
&esp;&esp;就这一瞬间的功夫,季贺忽然发狠一般抄起地上的生锈的铁杵往裴新膝盖上敲
&esp;&esp;裴新错开身位,拽着那根铁杵将已经站起来的季贺拉到跟前用力往下压,用膝盖狠狠顶向他的脸,手里的铁棍朝那个黑衣男人脑袋上招呼,速度快得几乎挥出残影。
&esp;&esp;但那男人显然是个练家子,一身腱子肉凶相毕露,躲闪的速度也快。
&esp;&esp;几次下来裴新彻底发了狠,拧眉往季贺头上狠敲了一棍子把人扔到一边,跟那男人缠打起来。
&esp;&esp;打斗的动作让整个屋子里尘土飞溅,像蒙着一层缭绕的灰雾一般。黑衣男一拳头挥过来时,裴新侧了下身,趁着他挥空的一瞬间,一把抓住他小臂,顺着他出力的方向往前一带,然后脚下冲着他小腿骨的位置用力一踹,双手被反剪在后。
&esp;&esp;裴新腹部的伤隐痛,脸上的表情凶戾到有些可怖:“谁让你来的?”
&esp;&esp;那人痛的咬着牙不说话,裴新也懒得废话,一脚往他背上踢。
&esp;&esp;然而裴新站起来的瞬间,脑后忽然一阵剧痛,有血从头顶往下流,他原本冷厉的神色一片空白,铁棍“哐”地砸在地上,几乎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esp;&esp;季贺原本已经意识涣散,听见声响才勉强清醒,一睁眼就看见裴新直挺挺倒下去,脑后血流如注,吓得几乎哆嗦起来:“严哥!你怎么把他打成这样!”
&esp;&esp;严常往地上扫了眼,随手扔掉手里沾了血的钢条,慢悠悠点了根烟:“要不是你们这么没用,也用不着我出手。”
&esp;&esp;季贺瞪着眼睛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来:“他不会死吧?老板可没让我们杀人!”
&esp;&esp;“死不了,”严常咬着烟冷笑,“你还记得老板让你干什么?还不把人捆起来是想等他醒了打死你?还是抓你进去坐牢?”
&esp;&esp;季贺吓得瘫住,却不敢说不。他连滚带爬地先去摸了裴新的气息确认人没断气,才终于去找麻绳把人绑了起来。
&esp;&esp;他把人拖到了身后废弃的隔间里,严常看他轻手轻脚生怕再伤了裴新的样子,不屑地嗤了一声:“老板说过废他一只手,还有这个,”他扔了管注射器到季贺手上,比了比脖颈的位置,“明白吗?”
&esp;&esp;季贺接过注射器时手还在哆嗦着:“老板他真能保证不让我被警察抓吗?这可是裴家的继承人!我……”
&esp;&esp;严常笑了下,像是在笑他愚蠢,又像是诱导:“你现在废了他,裴家的继承人就只剩老板一个,你说呢?”
&esp;&esp;这些季贺当然不是不明白,但他看了眼被绑在椅子上浑身是尘土和血狼狈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