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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昨天有个看文很认真的饱饱提问我——李闻虞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是因为我想回答的东西太多,评论区字数限制,无论我分段还是用图片都发不出去,所以就在这里回答一下。
&esp;&esp;我个人认为,李闻虞最大的两个特点应该一个是心软一个是道德标准高,俗称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esp;&esp;他自认为自己怯懦,但其实也不算,从他为了摆脱裴新十几岁就独自远走他乡生活了五年来说,他是一个对自己挺残酷的独立的人,他就只是对别人比较宽容和心软而已。
&esp;&esp;他们俩重逢见的,其实那时候他就已经同情过裴新也孤零零过年了。
&esp;&esp;他们俩之间主动权其实仍然掌握在裴新手上,李闻虞最后只能做一个决定,那就是爱还是不爱。
&esp;&esp;
&esp;&esp;夜半,李闻虞是被热醒的,还没睁眼就听见了裴新隐忍压抑的喘息声,他回头,不出所料地看见裴新在黑暗里闭着眼睛,脸上和发梢沾着的汗珠颤抖着发亮,颧骨被烧得发红。
&esp;&esp;他没说话,起身去拿备好的毛巾,给裴新一下下擦着汗。
&esp;&esp;裴新头痛太严重时总是不太清醒的,迷迷糊糊就跟在睡梦里差不多,但很听话,做什么也不会阻拦。毛巾沾了水,对于他来说是极渴求的凉意,慢慢缓解着他的烫和热。
&esp;&esp;但李闻虞擦完一遍,裴新脸色反而更差,除了鼻尖和颧骨通红,其它地方苍白得吓人。
&esp;&esp;“裴新,裴新。”李闻虞凑近了叫他的名字。
&esp;&esp;裴新在昏沉中眉头越拧越紧,却没有任何其它反应。
&esp;&esp;李闻虞抿唇,只好用沾水后沁凉的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脸颊:“裴新,起来吃点止痛药好吗?”
&esp;&esp;裴新颤了一下,猛然睁开了眼睛,并不朦胧,黑漆漆的瞳孔闪微薄的光,而李闻虞的脸几乎近在咫尺。
&esp;&esp;他俯着身,款式宽松的睡衣领口松散,露出一片瓷白的锁骨,看见裴新醒来慢慢松了一口气,转身去拿止痛药。
&esp;&esp;他拉开抽屉,自顾自把裴新的右手摊开,倒了两颗白色的药丸在他手心里:“先吃两颗。”
&esp;&esp;裴新有点恍神地看着天花板,慢慢拢住手心,却没有坐起来,声音带着被烫坏了似的哑:“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esp;&esp;李闻虞在给他倒水:“什么梦?”
&esp;&esp;裴新躺在床上,仰着看他,轻松地扯着唇角,眉眼跟着有点弯:“我梦见你杀了我。”
&esp;&esp;李闻虞动作一顿,回头对上他的视线。那眼神说不清是模糊还是清明,好像很有神采,却让人觉得心头有一把没有温度的火在烤,有种无处发泄的闷和堵。
&esp;&esp;身后的窗帘拉了一半,房间里开着壁灯,铺满了令人惶惑的阴影,线条凌乱,深深浅浅。
&esp;&esp;李闻虞似乎没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语气随意:“这都是梦,我不会杀你。”
&esp;&esp;裴新慢慢朝他伸手,他手里还有两颗几乎快被捂化的药丸,于是只用拇指和食指扣住了李闻虞的手腕,然后带着这只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腹部。
&esp;&esp;裴新受伤有失血过多,最近又严重的睡眠不足,身上比之前瘦了太多,之前的肌肉线条渐浅,一寸寸几乎到了有点咯手的地步。
&esp;&esp;李闻虞有点愣神地被引领着,在黑暗里摸到了一道狰狞的伤疤,几乎在触碰到的刹那,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在b市的那间出租屋里,他将那把剪刀扎进这里瞬间,那是他对裴新动过杀心的证明。
&esp;&esp;裴新身上烫得惊人,几乎能把他的手融化,他缩了下手,慢慢从喉咙里挤出字:“我当时……”
&esp;&esp;裴新眨了眨眼睛,看着有点病恹恹的:“这是我自己捅的。”
&esp;&esp;“也是我该捱的,因为我明明知道你恨我,我还是去找你,你杀我是应该的。但是你把我送到了医院,我有了一点卑鄙的侥幸,我想……你还愿意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