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种被鬼上身的阴森感。
&esp;&esp;他头皮轰然发麻,整个人一动不动僵在原地,静候着这种诡异又瘆人的感觉慢慢从身体里剥离。
&esp;&esp;这过程大概用了很久,他听到不知道多少个行李箱沉闷的滚轮声从耳边划过。
&esp;&esp;“咳……”他良久咳了一声,垂在身侧的双手舒展开又重新握住,活动僵硬的手指指节,然后举起来在脸上用力搓了一把,把理智重新唤回来。
&esp;&esp;真的该回去了。
&esp;&esp;可动身前,商玦蓦然想起来某个已经跑到地铁站,又返身回来拥抱他的人。
&esp;&esp;动了两步的腿重新停住了,他凝望着远处陈雪融离开的方向,脑抽地在原地多等了两分钟。
&esp;&esp;理所当然的没有人回来。
&esp;&esp;毕竟陈雪融是个脑回路正常的人,跟某个傻子不一样。
&esp;&esp;商玦:“……”
&esp;&esp;他太阳穴突突跳了跳,感觉自己像个傻逼。
&esp;&esp;又不是每个人都像陆屿行那么神经。
&esp;&esp;大概真的被传染了。
&esp;&esp;人脑的构造大概天生就是要往阴暗的一面偏的,某些糟糕的思维一旦打开一个口,就再也止不住了。
&esp;&esp;商玦到家时,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esp;&esp;他一直挨到晚上,止不住地去发散思维,最后甚至怀疑自己拼命考上a大到底是为了什么。
&esp;&esp;为了奔赴光明的未来吗?
&esp;&esp;可什么样的未来才是光明的?挣很多钱?还是开一家公司?然后像商新荣那样?
&esp;&esp;不对吧……
&esp;&esp;商玦开始回溯自己这二十年的生命。
&esp;&esp;从小时候开始,他事事做到最好是为了满足陈雪融的期待,陈雪融走后,这种行为就成了惯性,被他延续到现在,成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