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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陆云笙在深夜赶到医院,几个男女才心惊胆战地回了学校。但这一晚,觉一定是睡不好的。
&esp;&esp;听过陆屿行解释过原委,陆云笙坐在一旁,用一种让陆屿行十分不安的眼神看了他好一会儿。
&esp;&esp;“三个月被砸两次脑子,你也是够可以的。”
&esp;&esp;“……”
&esp;&esp;听出他哥实打实地在生气,陆屿行识时务地没再吭声。
&esp;&esp;大老远把陆云笙从家里的温床叫起来,他也的确是很愧疚。
&esp;&esp;但对揍过田邈一次,陆屿行倒不后悔。
&esp;&esp;他头晕得厉害,跟陆云笙说过“对不起”后,便昏睡了过去。
&esp;&esp;……
&esp;&esp;他大概是睡了很久。
&esp;&esp;一场梦境,翻来覆去地变换。
&esp;&esp;从一张被烟雾挡住的少年的侧脸,转到演出的主席台……他怀里抱着他的大提琴,身侧响起与他的琴声相契合的钢琴旋律,再到在领奖台上,他从颁奖者手中接过
&esp;&esp;商玦第二天早晨才从文佳悦口中得知陆屿行跟田邈的事,假也没来得及请,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esp;&esp;他昨晚在家时等到快十一点,结果陆屿行人没来,只给他发过来一条信息:今晚有事,来不了了。
&esp;&esp;收到消息时,商玦还有点失望,因为他打了好几版腹稿,鬼知道第二天早上起来自己还能不能记得住……
&esp;&esp;匆匆来到急诊病房,他在偌大的病房里转了半圈,目光锁定最角落里被蓝色帘布遮挡住的病床,疾步走过去。
&esp;&esp;抬手扶开帘布,商玦跟额头上缠裹一圈白色纱布的陆屿行对上视线。
&esp;&esp;周围没有其他人陪护,商玦焦急走近,见陆屿行人还清醒着,一路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
&esp;&esp;“严重吗?”他身上的包都没卸,走过去先问道。
&esp;&esp;陆屿行几秒没吭声,商玦就没了等下去的耐心:“我看看?”
&esp;&esp;陆屿行后脑勺轻轻靠在墙上,商玦想看他后面的伤口,便伸手去拖住对方的下巴,让陆屿行的脑袋往他身上倾了些。
&esp;&esp;他手伸过去时,陆屿行偏头往边上躲了一下,可惜商玦比他更快。
&esp;&esp;他心里急躁,甚至没注意到这个有些异常的小插曲。
&esp;&esp;伤口被医生包得很严实,商玦只能看到一小块渗出来的血迹,没法瞧见创口处。
&esp;&esp;但光这点血迹就够他心疼了。
&esp;&esp;他在陆屿行耳边轻骂了声,呼吸洒在后者鬓发和耳廓上,姿态过于亲密了。
&esp;&esp;陆:“……”
&esp;&esp;商玦松开手,看着陆屿行抿紧的嘴唇,以及对方泛红的耳根,习以为常地接着问:“宝贝你电话呢?”他打了一路电话,也没人接。
&esp;&esp;“……”
&esp;&esp;陆屿行的手机就在一边的柜子上,商玦很顺手就拿过来看,摁了下电源键,没打开。没电关机了。
&esp;&esp;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今天来询问陆屿行情况的人不会少。商玦跑出去扫了个充电宝回来,给陆屿行的手机把电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