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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商玦:“压根就没在一起过,分什么?”
&esp;&esp;贺炀一愣,道:“你之前不是说看上人家了嘛,怎么现在又不承认?”
&esp;&esp;商玦:“这话不是我说的。”
&esp;&esp;贺炀恍然,“哦,他说的啊。哈哈!那你挺扎心的吧!”
&esp;&esp;“……”看着这人还在帮自己忙的份儿上,商玦按捺住了把贺炀从他家扔出去的冲动。
&esp;&esp;“我就说你们俩没戏吧。”
&esp;&esp;商玦有点迟疑地问:“他那天,看了我眼睛上的伤。你觉得……能是……什么意思?”
&esp;&esp;贺炀:“啊,他是看你受伤心里幸灾乐祸?”
&esp;&esp;“那……他把之前买的锅留给我了。”
&esp;&esp;贺炀吃惊:“连被你用过的东西都不想要了?”
&esp;&esp;商玦:“时间不早了,你要不回吧。”
&esp;&esp;“哦,行。”
&esp;&esp;贺炀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才猛地反应过来,回过头大声说:“你嫌我说话不中听是吧?”
&esp;&esp;“不是。”
&esp;&esp;“你就是觉得我说话难听!可我说的是实话!”
&esp;&esp;“……真不是。”
&esp;&esp;商玦叹了声,道:“我是怕听多了实话,我就什么都不敢做了。”
&esp;&esp;
&esp;&esp;陆屿行头上的包扎刚拆掉两天,不过脑袋上的伤口远看上去还是有些狰狞,他上课时都自觉地坐到最后一排,免得吓到人。
&esp;&esp;上次从商玦家离开后,他跟商玦整整一周没再有过联系。能看到对方的时候,就只有上课时,隔着前排数不清的后脑勺,望见商玦夹在这些缝隙中的背影。
&esp;&esp;商玦像个没事人似的,整天笑眯眯跟人谈天说地,有时候碰见他跟葛志成等人走在一起,还能特没心没肺地挥手打招呼,说不在乎就能不在乎了。
&esp;&esp;陆屿行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高兴,他哥、葛志成、林旭英,都在庆祝他恢复记忆。
&esp;&esp;只有陆屿行自己,失忆的时候异常淡定,反而现在恢复过来,情绪管理变得极度糟糕,一大早起床整个人就开始冒火,一直到教室看见前排的脑袋,这种火大的心情里面又被塞进来一丝丝酸涩。
&esp;&esp;距离期末就剩几个礼拜,有好几门课都陆续结课。这天上完最后一堂,之后连着好几天要么假期要么没课。宿舍里气氛很放松。
&esp;&esp;吃过晚饭已经快七点,恰逢前两日下过雪,路面湿滑,陆屿行没给自己找麻烦跑去图书馆,就待在宿舍里看书。
&esp;&esp;过了会儿他拿杯子准备出门接水,起身一眼瞧见地面上乱七八糟的鞋印。
&esp;&esp;路上有积雪,鞋底踩湿,回来时难免要弄脏。
&esp;&esp;陆屿行看不下去,放下杯子转身去阳台拿了把拖把。
&esp;&esp;他淡淡嘱咐其他两人:“椅子往里挪,待会儿地没干别出来。”
&esp;&esp;宿舍卫生一向是陆屿行负责大部分,靠门的两位立刻自觉把椅子往进收了收。
&esp;&esp;陆屿行仔细拖了两遍,准备把清洁工具放回原处时,宿舍门突兀地被敲响。
&esp;&esp;其他两个人听到敲门声,一动也不敢动,对被陆屿行清理过的地方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感。
&esp;&esp;陆屿行只得拎着拖把,压下心里细微的烦躁自己去开了门。
&esp;&esp;门扉扇动,夹杂着冷意的风拂过脸,他毫无准备地跟门外商玦的脸对上。
&esp;&esp;后者唇边噙着一抹浅笑,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顷刻,陆屿行脑袋里的烟花嘭地炸开一朵。
&esp;&esp;但商玦见到他,脸上的笑却僵了一下,尤其陆屿行手上还拎了根棍儿。
&esp;&esp;他摸摸鼻子,收起笑容,来时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