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崇吉这才侥幸逃得一命。
鸟雀哜哜做声,在树间跳跃,林崇吉回过神来,面前已不是黑森森腥臭难闻的洞穴,日光灼灼,照的他一时分不清人世梦幻。
他伸出手掌,在阳光下仔细端详,好像从未见过这一双手。
另一侧,余何意跳上高石问道:“庆前辈何处去了。”
吕去归面容肃穆,已不似初见那般轻浮随意。
“我与庆平生来到此处时,就见一黑袍人钻身而出,他见了我俩,转身便逃。庆平生追上去了,留我在此接应你们。”
余何意点了点头,又问道:“前辈追去了何处?”
这一问,吕去归却答非所问。
“那黑袍人轻功不佳,但内力极为深厚,他临走前向我二人隔空打了一掌,便是这一掌,也叫我内息翻涌,久不能止。余兄弟,你知道他练得是什么功法吗?”
余何意腹诽道,魔头杀人一事闹得如此甚嚣尘上,你竟不曾听闻,可见靖安署之名,也是妄称。
“我不知道,有传闻说,他修炼的是一门魔功。”
吕去归大笑了三声,说道:“这正邪二字,原就难分。倘若我练了此功,使它来普救众生,除魔卫道,百年之后,不知后人又将如何书我功法。”
说罢了,他跳下岩石,往东南方向,飘然而去,留下余何意站在原处发愣,吕去归方才所言,震耳欲聋,不住回响在他耳畔。
陈旷见状问道:“怎么了,余弟?”
余何意回神道:“那人应当就在前面,庆前辈想必已拦下了他。”
当着众人跟前,余何意并未直言庆见空之名,此刻眼神一交汇,二人都心知肚明。
“那咱们过去瞧瞧,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陈旷说罢,余何意点了点头,他早有意前往,否则也不会追问庆平生的去向。
此刻两人便一齐纵身跃空,向着吕去归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