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划痕好似很在意,余何意以指沾茶水,在桌子上画出了相似的痕迹,吕去归看了,笑着一拍大腿,叫道:“我知道她在哪了。”
余何意“嗯?”了一声,就听吕去归接话道:“这两道划痕一定是她在情急之下所留,你瞧,上短下长,以你说的,那屏风正对着床榻,如果人躺着,对着这个位置留下这划痕,就像什么?”
余何意皱着眉端详了许久,也看不出内情,依然一头雾水,吕去归得意地揭秘道:“像不像水纹!”
什么?
余何意满心无语,又不知从何反驳,索性依着他说:“那么如此说来,庄闻柳应该是在庄家水牢里咯?但江际流前段日子一直在水牢中,如果庄闻柳真在其间,他一定会发觉的。”
吕去归一卷袖,笑道:“谁说水纹,就是一定关在水牢中了,庄家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水源了吗!”
水源,湖泊,院落。
余何意猛抬头,想起了那夜中庭月下,雨丝凌乱的湖中。
吕去归道:“如何,想起来了?”
余何意问道:“你早就猜到她在那?”
“也不是,一半一半吧,我要是确定她在那,早就夜进庄府了,也不用约你在戌时三刻临水轩相会了。”
余何意无语道:“就你那作揖的态度,我如果没能理会意思呢?”
吕去归倒显得很无谓,他笑着饮下半盏残茶,说道:“那就等我去找你呗,咱俩要相会还不容易?”
今夜一会,不仅找见了庄闻柳关押之处,还探明了余何意是友非敌,吕去归很是高兴,若非室内无酒,说不得他今夜又要大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