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奕暗下决断,想要咬舌自尽时,登时觉得身体腾空而起,似乎是被人抱了起来。
不好,难道这厮要折辱于我!
展泓奕心力交瘁,伤势又重,又气又急之下,当场昏了过去。
及到天光大亮,展泓奕睁开了眼,察觉到周身一阵酸痛传来,腰侧的伤势上传来阵阵清凉之意,像已被人处理过了。
她抬头望了望四周,软帐高榻,别无外人,想要起身,却觉得浑身酸软,不能动弹。
展泓奕心中一阵悲凉,只道自己已然贞洁不保,当即一咬舌尖,就要自尽。
“唉唉唉,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性子这么刚烈!”
随着一个声音传来,一块糕点被准确无误的丢入她口中,展泓奕仰目看去,只见一名青年迈入房门来,是她曾见过的男子。
她瞪圆了眼睛,江际流笑嘻嘻地奚落道:“小尼姑怎么不在寺里烧香了?”说着话,他就伸手来捏展泓奕的脸颊,被她避开去。
江际流也不恼,走到桌前,放下手里端着的那盘少了一块的栗子糕,问道:“说吧,怎么会来的这儿。”
展泓奕张了张嘴,哑着嗓子问:“是你给我上的药?”
“是啊。”江际流回过头来,嘴里还衔着一块糕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可是不计前嫌的救了你,作为报答,也不要你以身相许了,你就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就行了。”
展泓奕沉默着并不说话,她不知还有什么好说,走到这步田地,终究是她信错了人,活该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