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他这都死了多少年,还这么阴魂不散。”
&esp;&esp;而另一侧,厉锋位于阴影中直勾勾地盯着盒子的封面。
&esp;&esp;他全身上下的穿戴都是黑灰的色调,只有一块戴在左手小指上的红宝石戒指还算有点颜色。
&esp;&esp;他转了两下戒指,幽幽地说:“我一直觉得他没死。”
&esp;&esp;听到这里关亨深吸一口气,“大哥,当年那场大火可是烧了三天三夜才最后被扑灭,厂房里连半个能喘气的都没留下。你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姓祝的能活下来?”
&esp;&esp;“我跟祝潇打小认识,后边读书又当了好几年同学。他怎么写字我非常清楚。”厉锋站起身,从墙上取下一副挂画。
&esp;&esp;将画框反转过来后,竟又是一个画框,只不过比外边的画框要小上两圈。
&esp;&esp;里边装裱的既不是名家书法也不是写意山水。
&esp;&esp;而是一张上边歪歪扭扭地写着仿佛画出来一样字体的快递单。
&esp;&esp;厉锋把它取了出来,对着阳光看过去。
&esp;&esp;因为时间久远,写在单据上的墨水已经褪得差不多了,即使对着光看也只能勉强识别出手写的收件人发件时间的痕迹。
&esp;&esp;收件人:吴芸。
&esp;&esp;2005/12/23
&esp;&esp;“这个草字头,绝对是他的手笔。”厉锋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只有他会先写竖,再写横,最后补上另一个竖。”
&esp;&esp;关亨有些折磨,可又无可奈何:“或许你说的是对的,那个草字头是他写的,可寄件的日期也确实在他死之前啊。说不定看工作人员写错了名字,他帮忙加一笔也很正常吧。”
&esp;&esp;同样的解释在这些年自己变着花样说了很多次,可厉锋偏执得很就是不信。
&esp;&esp;“当时里边的东西就是那副你给出去的麻将。现在也证明了,它确实是在传达些什么。”厉锋把快递单和饼干盒摆在一块,“而它们原本是给吴芸的。”
&esp;&esp;“话是这么说,可嫂子不是扭头就把东西交给你了么。满打满算那包裹也就在她手上呆了五分钟。”关亨话里话外充满了维护的意味。
&esp;&esp;厉锋扫了关亨一眼,淡淡说:“你放心,我没打算用她来当诱饵。这不是有个现成的么。”
&esp;&esp;“资金不限,方法不限,生死不论。”
&esp;&esp;“当年人人都夸祝潇张弛有度能屈能伸。”厉锋坐回了座位上,呷了一口茶,“我到要看看,如果他当真活着,这次,他又能忍到几时。”
&esp;&esp; 叶君生的朋友圈
&esp;&esp;“阿姨,跟您咨询个事儿呗?”蒲千阳敲了敲宿舍区门卫岗的门,“请问之前那个叫叶君生的管理员去哪里了?”
&esp;&esp;自从自己和祝云宵从庄州回来,叶君生就从学校里消失了。
&esp;&esp;要是说监视任务完成了吧,季岚却依然在学校担任管理主任的职位,时不时还能再学校内碰见他。
&esp;&esp;可要说没完成吧,难道叶君生还能擅离职守不成?
&esp;&esp;“叶君生?”穿着统一配发的制服的阿姨念叨着这个名字回想了一会儿,“你是说那个个子又高,长得还很秀气的那个男的?”
&esp;&esp;“对。您知道他去哪了么。”蒲千阳立刻点头,“我放假前在把一个东西放到他这里了,结果回来之后他人一直没来。”
&esp;&esp;阿姨往右边一指,“之前学生的东西都放在外边的架子上,要是没有就没有了,可能是别人拿错了什么的,你得去找季总管调一下监控。”
&esp;&esp;当然没有这种东西,自己也不可能去找季岚,于是蒲千阳信口胡诌:“因为是比较重要的东西,所以当时他帮我收着了,没有放在架子上。”
&esp;&esp;蒲千阳的长辈亲和天赋此时发挥了作用,阿姨竟然没有半点怀疑。
&esp;&esp;“都这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