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晃晃地写着:to 祝云宵。
&esp;&esp;这是……给自己的?
&esp;&esp;“饭我吃了,礼物你也收了,可就不能再生气了,也最好不要问为什么了。”听到柜门打开的声音,蒲千阳的话打了个转从主卧传了过来,“我们约定过只要我提到这个,你就无条件相信我的话,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esp;&esp;“关于你的问题,我的回答只能是因为我想活着,仅此而已。这事儿我们就当翻过去了,别问了好吗?”
&esp;&esp;蒲千阳用勺子刮干净碗底的米粒,把碗放回了到床头,自己则默默地滑回了被子里,“下一顿饭放点生抽和肉沫吧,求你了。”
&esp;&esp;祝云宵收好这一份“封口费”,回到主卧拿碗。
&esp;&esp;“生抽算了,排骨糯藕汤面行么?”
&esp;&esp;像每一个中国式家长的道歉方式是喊孩子吃饭一样,这句话一出,蒲千阳就明白了。
&esp;&esp;“太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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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日历又翻过了几页。
&esp;&esp;时间似流水,看似涓涓却能够在无形中侵蚀掉最深的刻痕。
&esp;&esp;那些寻找辛秘和于叶君生你来我往的猫鼠游戏在蒲千阳的印象中好像变成了上辈子的事情。
&esp;&esp;对于普通人来说,每天日头的东升西落和柴米油盐就是生活的全部。
&esp;&esp;曾经的他不屑于这种平淡生活,非要创出点名堂来,而现在他却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esp;&esp;听到门铃声和门外塑料袋碰撞的声音,蒲千阳就猜到来人是谁了。
&esp;&esp;“小姨,白学姐,欢迎。”
&esp;&esp;“啊呀,你真的是太不小心了。为什么在浴室个洗澡都能感冒啊!”司晚晴提着大包小卷地挤进了门,“要不是小祝跟你住一块,你说不定病死都没人知道!”
&esp;&esp;“小姨批评的是,但你不也是一个人住吗?”蒲千阳虚心接受,顺便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两双拖鞋,“为了防止你也生病了没人帮忙,不如学我把空闲的房间租出去吧。”
&esp;&esp;然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一柠,“租给大学生就不错,一般有电有网就能活。”
&esp;&esp;司晚晴一边脱鞋一边疑问,“我倒是想往外租,这样每天还有个人能说点话,可真的有大学生能接受跟一个基本天天在家的房东一起住吗?”
&esp;&esp;“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esp;&esp;机会给你了,你自己争点气。
&esp;&esp;换好拖鞋,司晚晴往屋里走了两步,然后发出了尖叫:“你怎么能让云宵一个人在厨房忙活?”
&esp;&esp;蒲千阳把那一堆大包小卷拎到餐桌上,开始分门别类地排放起来,“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干,他做饭比咱俩肯定是强多了。”
&esp;&esp;“那也不行啊!”
&esp;&esp;看司晚晴一副想要上手帮忙的样子,一手端锅一手拿筷子的祝云宵不得不立刻劝阻:“小姨,你别动!我来就好。”
&esp;&esp;选择隔岸观火的蒲千阳拉开椅子,“白学姐,咱直接坐吧,厨房空间有限,挤不下了。”
&esp;&esp;“谢谢。”白一柠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坐了下来,“作为回报呢,之前你带来的那个盒子的事情我大概搞明白了。”
&esp;&esp; 十七岁生日
&esp;&esp;盒子。
&esp;&esp;这两个字一下子又把蒲千阳的心揪了一下。
&esp;&esp;当事人祝云宵都选择不再追寻下去了,自己要是还上赶着问是不是多少有点越俎代庖了?
&esp;&esp;“真的吗?是什么?”
&esp;&esp;怎么事情一跟祝云宵有关系,我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啊。
&esp;&esp;明明很多事情知道了反而不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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