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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原本刚刚被踩的地方就有点疼,又经过这一番滚动,冯小年怀疑自己的肋骨已经裂了。
&esp;&esp;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时候,他分明地听到了不远处两个人低声的交流。
&esp;&esp;“你看到那出千小子了吗?!”
&esp;&esp;“刚刚还在台上呢!”
&esp;&esp;他大喜过望,正要运气开口告诉对方自己在这里,却被一双戴着手套的手捂住了嘴。
&esp;&esp;怎么该死的又是你!
&esp;&esp;这新仇旧恨叠在一起,冯小年发了狠一口咬下去,好像要咬断对方两根手指不可似的。
&esp;&esp;却一口咬了个空,还差点赔上自己的舌头。
&esp;&esp;被自己上下两颗牙撞击产生的震动搞得发晕,他勉强地站起身,却发现之前来找自己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esp;&esp;晕眩和疼痛的作用下,冯小年只剩下了逃跑这一个想法。
&esp;&esp;随后他就顺着动物最初的本能抬腿向着唯一有光亮的门洞跑了过去。
&esp;&esp;最后他狠狠地磕在了擦得宛若空无一物的干净玻璃门上,失去了意识。
&esp;&esp;这光亮原来是由白色瓷砖反射出来的暖黄灯光,冯小年跑向的“光明”是厕所。
&esp;&esp;等到冯小年被空调的冷风吹得冻醒的时候,他的下半身已经被绑在了一张板凳上,双脚离地,而双手则被一条穿过打了洞的桌面的铁链锁在了一起,勉强能展开到肩宽的位置。
&esp;&esp;他环视房间,发现这里只有两个人,自己和那个白手套。
&esp;&esp;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醒了,那个白手套仍在自顾自地练习着切牌。
&esp;&esp;在他的手下,纸牌之间相互碰撞穿梭,发出了清脆而规律的声响。
&esp;&esp;一时间,冯小年忘了自己的处境,完全沉浸在了这人的手法中,甚至不由得开始思考,自己能不能做到这样?
&esp;&esp;答案是不能,起码现在绝对不可能。
&esp;&esp;不过只是切个牌而已,这种花架式不足为惧。
&esp;&esp;完成最后一个动作,五十二张牌被白手套齐齐整整地收在了微微弓起的手掌下。
&esp;&esp;白手套随意地问:“你知道像你这种练家子出千被抓是什么规矩吗?”
&esp;&esp;很明显,这是个设问句,他并没有期待冯小年的回答。
&esp;&esp;“一般我们会简称为:三,二,一。”
&esp;&esp;“这三,是三倍赔偿。你玩的场子是什么级别的,按照定格标准赔三倍。”
&esp;&esp;“你猜按照你当时搞砸的局,你要赔多少钱?”
&esp;&esp;冯小年摇头晃脑,随便多少,反正他都赔不起,直接开摆。
&esp;&esp;“这二,是两代血亲。有师父的上溯师门,没师傅的下追子女。”
&esp;&esp;冯小年不屑一顾,没爹没娘,无儿无女,教自己的那个老头早早咽气嘎了,还是自己给他收的尸,爱追谁追谁。
&esp;&esp;“这一,是一倍功夫,是指你要把你师父教你的功夫全还回去。”
&esp;&esp;这下冯小年愣住了。
&esp;&esp;“一般是会挑了惯用手那边的五根手筋,然后随便撒上点什么刺激性的东西,这样可以保证你的手就算勉强接了回去,下半辈子也算半个残废。”
&esp;&esp;此时的冯小年头皮发麻,自己亲眼看过很多的身体有些残疾被无数的工作拒之门外,只能靠着政府那一点补助勉强乞食的人,而自己这种伤法又怎么可能领得到补助?
&esp;&esp;不要不要不要!
&esp;&esp;“不过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白手套把自己手上那一叠牌放到了两人正中的位置,刚好够冯小年伸手够到,“你赢我一场,我还你一根手指,你输我一场,你就要再被挑一根。”
&esp;&esp;“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