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这有认识的,自然也有不认识的。
&esp;&esp;一位神情看着就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人附到看起来知道内幕的人身边小声问:“那是谁啊?”
&esp;&esp;然而他还没得到回答,就被他人拉了一把用眼神示意他收声。
&esp;&esp;“您这可就冤枉我了。”蒋菲无辜地耸了一下肩膀,“我要是能请得到这位,那这次的展会的举办地就不会是会议中心了。”
&esp;&esp;说罢她跟之前围着自己的人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暂离一会儿,随后踩着高跟鞋走向那个人影。
&esp;&esp;那人虽然看着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窗外远处风中颤抖的枯黄枝丫上,可却在蒋菲踏进自身三米范围的时候,第一时间移回了目光。
&esp;&esp;“蒋会长。”祝云宵主动打了招呼。
&esp;&esp;“祝先生,好久不见。”蒋菲将自己手里刚刚从服务员手里取过来的香槟递给了祝云宵,“什么风能让你亲自前来参加我这小小的拍卖会啊?”
&esp;&esp;她一只手像屏风一般竖在嘴边,半是调侃半是好奇地小声问:“是有哪个物件志在必得吗?”
&esp;&esp;“蒋会长误会了。”祝云宵接过杯子但是并没有喝,“过些日子有贵客来访,家里的普通礼物可能不会合乎人家的心意。”
&esp;&esp;“刚好赶上蒋以升艺术基金会主办的展览兼拍卖会,那我来这里碰碰运气也没什么问题吧?”
&esp;&esp;“那可太荣幸了。”山不就我我就山,蒋菲抬手主动碰了一下他的杯子,“虽然说术业有专攻,但祝先生你见过的有名有姓的物品,还真不一定比我少。能得到你的认可,那说明我这次的选品是真的挺不错的。”
&esp;&esp;蒋菲那一头紫发实在是招摇,说话风格又爽朗,原本没注意到这边的一些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esp;&esp;在大堂的对角安静处,一人听到蒋菲的话语后向友人示意了一下她与祝云宵所在的方向:“按照常理,这位不应该只会戴着他那双标志性白手套出现在中央赌场最高层的包间里吗?”
&esp;&esp;“你也说了是戴着白手套,那人家要是摘了手套呢?”友人意味深长地说。
&esp;&esp;那人明显听出了友人的言外之意,追了一句:“怎么讲?”
&esp;&esp;“还记得之前对岸高级官员来香城寻找民间人士的事儿吗?”友人并没有直接回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esp;&esp;“有点印象。”那人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找到了一个什么民间人士,不过最后也没掀起什么风浪就是了,搞得大家虚惊一场。”
&esp;&esp;“喏,‘民间人士’。”友人朝着祝云宵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esp;&esp;那人瞬间睁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esp;&esp;“千真万确,我家有人在外交公馆当差。不忙惊讶,关键是人家拒绝了对方伸过来的一切橄榄枝。”友人对于身边人的反应甚是满意,“人家觉悟高得很,‘于情于理,有些事情都不应该成为政治的砝码被放在天平上称量’,这话换我我可说不出来。”
&esp;&esp;那人咋舌:“你说他怎么想的?”
&esp;&esp;“这个倒不难理解吧。”友人眉头一挑,“你想象一下,假如你坐着他那个位置,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esp;&esp;“虽然大家做的不是一个行当,但本质逻辑上应该没什么区别。无非求进或者求稳咯。”那人这次答得倒是快。
&esp;&esp;“对于白手套来说,还有什么进的空间吗?人家一年见到的大人物或许比我一辈子都多。”友人自嘲般笑了两声,“再往上可就了不得了。”
&esp;&esp;“那就是求稳了。”那人思索了一番,终于反应过来了,“哦,既然是这样,那他还挺拎得清的,没想着借机搞什么小动作。”
&esp;&esp;“而且人家的识相,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友人把喝空的杯子放到一边,“假如他当初跟那边见了面然后宣称自己没有偏袒任何大选候选方的意思,你信吗?”
&esp;&esp;那人还是有一些政治嗅觉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