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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你偏是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手套,我一介平民百姓根本捞不着跟你见面。”
&esp;&esp;“我……”祝云宵本想解释些什么,却被蒲千阳接下来地动作全都堵了回去。
&esp;&esp;“不过还好,我最终还是来了。”
&esp;&esp;蒲千阳张开双臂,抱住了祝云宵。
&esp;&esp;“想尽办法,拼尽全力地,来了。”
&esp;&esp;他的下颌搁在祝云宵的肩颈处,他的鼻尖蹭在他的耳垂上。
&esp;&esp;耳鬓厮磨,莫不如是。
&esp;&esp;祝云宵那边才从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受中缓过神来。
&esp;&esp;隔着礼服他感受着靠在自己胸膛上的温度,嗅着对方发梢散发出的洗发水的清爽味道,还有那种搔在面部肌肤上的微痒。
&esp;&esp;祝云宵轻轻抬起双手按在了自己怀中人的后背上。
&esp;&esp;蒲千阳后背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切切实实的向着祝云宵反馈了一个讯息。
&esp;&esp;这一切是真的。
&esp;&esp;所以不是巧合,那礼物就是他给自己的预告。
&esp;&esp;他来找自己了。
&esp;&esp;一瞬间,祝云宵觉得自己穿越了时光,成为了那个在月夜的海港里一无所有的十六岁少年。
&esp;&esp;但这次不一样的是,自己曾经的选择都被切实地赋予了意义。
&esp;&esp;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了回应。
&esp;&esp;“说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对吧?”蒲千阳与祝云宵稍稍拉开些距离,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字二,“我有两件礼物要送给你。”
&esp;&esp;两件礼物?
&esp;&esp;听到这话,祝云宵和吴芸的视线都落在了蒲千阳带过来的那个纸袋上边。
&esp;&esp;蒲千阳侧移半步挡住了祝云宵的视线,“不不不。这礼物要按顺序拆才能发挥出最好的效果。”
&esp;&esp;“这个呢,是 他追他跑,他插翅难逃?
&esp;&esp;从楼上走下来的身穿形制考究的唐装的男人精神矍铄。
&esp;&esp;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把这样一位老人跟那个佝偻在摇椅上手中捧着清汤的人联系在一块?
&esp;&esp;陪在老爷子身边的童佐今天也换掉了他平常的那套与他那家汽修店相得益彰的土气打扮,换上了正经的西装。连那只平常脏了都只是抹两下就拉倒的假眼都被特意地用棉布仔细清洁过。
&esp;&esp;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搭健在古楼二楼西侧的高台,老爷子将一双手轻轻搭在木质的栏杆上,一双秃鹰一般的眼阴鸷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来宾。
&esp;&esp;“诸位。”他沉声开口道。
&esp;&esp;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像是被砂砾蹉跎过的岩石,有些刺耳。
&esp;&esp;“时光悠悠,又是一年春秋。”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小酒盅。
&esp;&esp;“这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esp;&esp;“人来人往亦是常事,求不得。”
&esp;&esp;在老爷子眼神的示意下,童佐拍开一旁被泥封住的酒缸,从中斟了一杯到他手中的酒盅里。
&esp;&esp;清冽的酒水混合着些微的泥土,倒影着从楼顶灯笼中透出的红光。
&esp;&esp;“且敬各位。”老爷子一仰头,一整杯酒就被他那么灌入了喉咙。
&esp;&esp;随后这酒盅被老爷子倒置过来朝着在座的各位展示。
&esp;&esp;这酒盅边缘虽然湿润,但不落半滴。
&esp;&esp;“愿明年再聚首,莫再新人换旧人。”
&esp;&esp;他话音落后,童佐便安排人将这坛酒搬了下去,分到每一桌上。
&esp;&esp;满楼人鸦雀无声,一些位于老爷子视线死角的人则是面面相觑。
&esp;&esp;你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