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蒲千阳这么说,祝云宵也露出了相似的不解的表情。
&esp;&esp;“快递?寄到家?是什么?”他问。
&esp;&esp;“不知道,我没拆。”蒲千阳走到餐桌边,拍了拍那个平平无奇的还带着暴力运输产生的褶皱的纸箱,“打开看看吧,反正都这个时间了,今天也没有其他余兴活动了不是?”
&esp;&esp;看着蒲千阳皮肤上微微蒸腾出的热气,祝云宵有些心猿意马。
&esp;&esp;但这份旖旎心思被他内心中隐隐的不安强压了下去。
&esp;&esp;这个来头不明的快递似乎唤醒了他一些不那么美妙的记忆。
&esp;&esp;在蒲千阳的陪伴下,祝云宵用小刀裁开了快递的外包装从中取出了一个封装得非常仔细的纸盒。
&esp;&esp;纸盒里边里边塞了不少缓冲物。
&esp;&esp;这些一层又一层的缓冲物被叠得非常齐整紧密,看得出来邮寄包裹的人或者说打包包裹的人非常在乎里边的内容物的保护。
&esp;&esp;待到掀开最后一层缓冲物后,一排巴掌大小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皮革封面的本子呈现在了两人面前。
&esp;&esp;这些本子的侧边被写了两个字:
&esp;&esp;祝潇。
&esp;&esp; 接受与承担
&esp;&esp;祝潇。
&esp;&esp;这是一个蒲千阳与祝云宵在生活中避而不谈的名字,也是一个祝云宵活着就永远无法切割的名字。
&esp;&esp;祝潇。祝潇。祝潇。祝潇。祝潇。
&esp;&esp;用铅笔写的祝潇,用钢笔写的祝潇,用印章盖的祝潇。
&esp;&esp;这么多排列在一块的祝潇在视觉上的确有着极强的冲击性,这下原本已经有些眼皮打架的蒲千阳都清醒了。
&esp;&esp;许许多多的往事猛然出现从他的记忆中潮水般地涌起。
&esp;&esp;如果要论述他和这位素昧平生的长辈的渊源,或许还要追溯到那段离奇的重生经历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