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风景模糊了双眼。上一次是断手,这次是瘸腿。
那一抹种植在河边的绿色配上夏日的波光粼粼,触手可及又无比陌生。
没有心情和往常一样责怪阿真,心情惆怅的泛红着眼眶冲这位唯一能够聊天的友人倾诉道:“我家在哪里啊?我记不清了。你找找看我的记忆里,有吗?”
三番五次阻碍自己写人类观察日记,阿真同样没有好心情。虽是强迫,但晨织自己明明看的也很愉快,都起反应了,还在那边冠冕堂皇。“没有,你老年痴呆了。”
“老年痴呆该怎么做啊?该拿小本子记下来吗?”离开小区之后,晨织赶忙寻找到就近的派出所内,通过查找身份证的方式试图在派出所找到自己的家庭成员和家庭住址。
接待的警员和昨天一样的傲慢,态度爱搭不理的模样,在今天得到了答案。“没有,没有您的身份证。”
“没有?。。会不会是以为我死了,给我注销了。这样,查查我父母的身份证。”
“不是注销,压根就没有你报的这个身份证号码。父母的?你报来。”
“好,父母的身份证是330。。诶,您好,您好?”
出租车司机、酒店前台、派出所保安和警员。都明白了,不是他们对待自己的态度傲慢,而是他们根本看不见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就好像一个透明人一样,时而有时而无。
在视线清晰可见的公园地方,一个老头带着孙女放风筝玩耍,日落西山的步伐显然跟不上朝阳的活力,小姑娘只能跑两步等一等跑两步等一等,于是风筝怎么也没放上去。
老头不识趣,还以为孙女不会放风筝。加快了步伐追上了孙女夺过了风筝,用自己那所谓老道的经验将风筝放上了天。
好像以前也看过这样一幅湖光青色的画面,那么温馨那么的其乐融融,那样的,与自己格格不入。
先前大树给的人生建议,在此刻有了更深的认知:修行者,不应过多插手凡间之事,和凡人保持距离。
那不自觉从眼角落下的眼泪清洗了双眼,让晨织更清晰的看清了这个世界。不止是和温馨画面不符,同这个世界一样是不符的,自己就是局外人。一种发自心底传导至喉咙产生的干呕不适,让这份认清现实的怯懦加倍难过。
“老头被欺负了,去帮他。”肆意使用神识的阿真发现那对放风筝的爷孙和一对小年轻起了争执。
事情的起因是风筝割到了小年轻的手,年轻姑娘受了点小伤并不重,老头爽快的拿出千把块钱并极有礼貌的不停点头道歉,表示会赔偿到底。
事情到这里也差不多结束了,但老头赔钱太爽快导致小年轻看上了老头身上的财物,依旧不依不饶。
阿真使用的是晨织的神识,晨织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心情不好,不帮。\"躺在观景树旁的晨织用手臂捂着额头挡着太阳,满肚子的翻江倒海。呛声道:\"修行者不应该插手凡间之事。\"
\"小女孩很可爱,长得很像你。\"在心情极度低落的当下,阿真也难以介入晨织的身体,主动控制。
\"再像也不帮,又不是自己的。嗯?\"低落的心情在和阿真斗嘴的几个回合里稍稍得到了缓解。让晨织一下从躺着的姿势站了起来,还是因为老头的话让晨织眼前一亮。
在保护好小孙女的情况之下,老头一挑二将两位图谋不轨的小年轻打翻,这并不稀奇。装作佝偻的老头其实是个低级的炼气期,揍几个普通人自然是不在话下。
老头站看着脚下两个跪在地上的年轻人,先前恭敬的赔礼道歉转变成了咄咄逼人。
\"毕竟事情是我们有错在先,但是话要说清楚,我没有说要欺负你们,但你们要仔细向我汇报,你们纠缠不清的目的是什么。\"
\"对不起老先生,是我们有眼无珠,一点小伤罢了,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想法。没有伤到您孙女,只是看她很可爱,想逗她玩玩。\"使用暴力抢夺财物无望,两位年轻人只好使用跪地的方式,祈求这位老先生的原谅。
河边和孙女放风筝的老头和晨织只见过一面,对其面容的印象并不深刻,但咄咄逼人的样子让晨织立刻想到了上一次回家时,那位咄咄逼人的领导:\"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