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直漫延向黄鹦的脚边。
&esp;&esp;厕所传来一阵冲水声，邓娟提着裤子回到房间。
&esp;&esp;“堂姐……”
&esp;&esp;黄鹦漫不经心的应一声。
&esp;&esp;“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又怕说出来惹你生气。”
&esp;&esp;“那就别说。”黄鹦很快答复道。
&esp;&esp;将切好的鱼块倒下锅，在几段干辣椒和姜片中煎着，黄鹦不停躲避溅上来的油，拿着锅铲很是外行人地推了几下。
&esp;&esp;接下来只要等待它变得焦黄，她回头瞥了一眼黄翩翩，像是要憋坏了的样子。
&esp;&esp;她转过头，又翻了两下鱼肉，“你说吧，我听着。”
&esp;&esp;好一会儿没声音，黄鹦已经往锅里倒入清水，还以为她不准备说了，她突然说道，“我是偷听到的……”
&esp;&esp;黄鹦捞出一把菌菇沥水，放在砧板上。
&esp;&esp;“堂姐你不是大伯的亲生女儿。”
&esp;&esp;黄鹦握着刀的手顿住。
&esp;&esp;“说不定是大伯母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乱搞……”黄翩翩站到她身边，急切地说着，“她还吸毒，以前还经常打你，这些是她的错，你凭什么要受她的气，你快回姑姑家去吧！”
&esp;&esp;黄鹦按下刀转身正要说什么，却看见站在房间门前的邓娟，而她空洞的眼睛有些异样。
&esp;&esp;她慌张地推起黄翩翩，“你脑子坏掉了吧，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赶紧走！”
&esp;&esp;黄鹦将她推出了门外，来不及消化她传递出的信息，那些内容全部被邓娟可怖的脸打散。
&esp;&esp;邓娟往她面前走来，“不用受我的气？我给你气受了？”
&esp;&esp;背靠门板的黄鹦无路可退，不停摇头。
&esp;&esp;就在她转身要打开刚关上的门时，邓娟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向后扯，“说啊！哑巴了？我他妈是不是给你气受了！”
&esp;&esp;屋内传出一声尖叫，炒锅砸在地上，黄翩翩面朝着这一扇门，吓得浑身发抖，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像发信枪，她本能地把腿就跑了。
&esp;&esp;夜晚是忽然间铺天盖地，与暮色混成一股说不出的浊暗。
&esp;&esp;在跑出老屋楼的路上，她止不住地想着，黄鹦会不会死？
&esp;&esp;这个问题也在黄鹦的脑海里闪过，所以她挣脱出邓娟，将烫红的胳膊伸向桌上的座机电话。
&esp;&esp;邓娟比她更快扯过电话，“你还想找谁！啊？”不留余力地往她身上砸。
&esp;&esp;瘦干的女人跪在满地汤渣上，当自己是竹棍，就像疯了一样哭着捶打她。
&esp;&esp;黄鹦抬头看见灶台边上的刀柄，它露出一点点银亮的部分，如同天使的光环，为她指引解脱的方向。
&esp;&esp;她朝那把刀伸出手，却被邓娟搂抱住，“当初我生你的时候，吃了多少苦头，你怎么补偿我……”
&esp;&esp;邓娟的嗓子眼里像含着带有恨意的刀片，“你是我的女儿，不是她黄曼虹的女儿！”
&esp;&esp;黄鹦痛苦地闭上眼睛，垂下了胳膊。
&esp;&esp;如果她是姑妈的女儿，姑妈就不会让她回到这个疯子身边了。
&esp;&esp;这一晚很漫长。
&esp;&esp;头顶的电扇仍转动着，挥散不去一地的鱼汤味，黄鹦抬起手腕抹了下眼睛，接着用塑料袋聚拢起地板上的菜渣，扔进垃圾桶。
&esp;&esp;远方响起几声汽车喇叭，她极端的幻想着，能撞塌这栋老旧的楼房就好了，一了百了。
&esp;&esp;邓娟已经睡下，她才要开始洗澡。
&esp;&esp;黄鹦将塑料布把洗衣机盖上以免进水，脱下全是菜汤味道的裙子，对着镜子照了照。
&esp;&esp;柿子色的灯下，她的背上一块乌青，按一按就疼。
&esp;&esp;黄鹦拆下头发，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