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生意人,逐利好正常的,基金会给我更大的饭碗,我没理由不要。”
&esp;&esp;在周家的晚宴开始前,远在澳门的兴泰赌场大酬宾,免费酒水饮,贺志勇一班人甚至已经开红酒抽雪茄,胜券在握的等待着,今夜澳府竞牌结果揭盅,出出半月以来被丽华集团打压的恶气。
&esp;&esp;与此同时,在灯影糜烂的香港西环街上,几辆面包车停在路标旁,上行薄扶林,右行域多利道。
&esp;&esp;一辆面包车里坐着金蛇阿辉,今夜他的任务就是制造混乱,“我知你们平日受细九一班人欺压,今晚有仇报仇,有冤申冤!不过随时被差佬抓到,教过你们怎说了?”
&esp;&esp;车内一干小弟纷纷点头示意,握紧了各种刀具,就等阿辉拉开车门,一声令,“走!斩死这群西环仔!”
&esp;&esp;李佳莞被鸡仔胎吓得食欲全无,她靠着椅背,感觉这一顿晚餐的气氛变了。
&esp;&esp;这次的澳门赌权竞牌,有了何世庭做线人,兴泰想嬴简直易如反掌,未料刚好丽华集团出到和他们一样的价,应了钟叔那句‘狂妄自大’,贺志勇要制造讽刺效果,不继续加注。
&esp;&esp;何世庭说,“今年两家出价一样,但兴泰比我们……早一点点。”按照规矩,输赢就在投注的先后顺序了。
&esp;&esp;陈宗月点了点头,却又说道,“可惜还是差一点。”
&esp;&esp;何世庭当即露出不解的表情。
&esp;&esp;“澳府赌商会有一条规则,如果投注一样,原持牌人不变。”
&esp;&esp;何世庭愣了片刻,“居然有这样的规则,我怎么都未听过?”
&esp;&esp;“可能是……”陈宗月玩笑似的说,“昨晚新定的规则。”
&esp;&esp;贺志勇一方得到了同样的答复,一霎懵愣之后,酒杯稀里哗啦的砸了满地,火气要烧穿房顶。他们需要认清,陈宗月是斗不过的,因为规矩由他制定。
&esp;&esp;反观此刻的何世庭,他就很有气度,非但不生气还笑着说,“还是陈生你厉害,我心服口服,敬你一杯,回去要杀要剐凭你‘处置’。”
&esp;&esp;水晶吊灯下高脚杯一碰,玫瑰色的酒晃了晃,从男人的舌尖滑到咽喉。陈宗月放下酒杯,就让厨师和佣人避出餐厅,然后说道,“何生,你我共事几年,我不跟你见外了。”
&esp;&esp;陈宗月把手交握在脸前,指尖轻轻点着手背说,“有一件,十几年我都想不明的事,你不妨一起听听。”
&esp;&esp;“还有这种事?”何世庭大感惊奇。
&esp;&esp;陈宗月笑了笑,“当然有,所以借今日,我想问一问周老……”他转头向周陈驹,问道,“当年弄死我一家三口人,连九岁孩童都不放过的理由?”
&esp;&esp;旁边的何世庭和李佳莞吓到直接屏息,视线在他们之间徘徊。
&esp;&esp;周老眼神倒像放空了会儿,突然间笑了起来,眼角挤出层层纹路,牙齿亮得阴森森,他指着陈宗月说,“你啊,摆了个鸿门宴?”
&esp;&esp;一群西环仔见阿辉带人杀意腾腾地冲来,毫无防备地被他们砍散,展开一场鲜血横飞的街头追逐。阿辉领头的一众人够硬气,各个浑身通红都不倒下,越战越勇。
&esp;&esp;整条街惊声四起,惊动警署。
&esp;&esp;望着洁白的桌布,周老慨叹,“这么多年过去,我眼睁睁见你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esp;&esp;“每个人都有底线,一旦被人越过、被人逼着改变,我没有办法,换了你也……”陈宗月醒悟地顿住,摇头道,“不对,我爸和你兄弟一场,你都够狠了,应该没底线吧。”
&esp;&esp;“我就是顾念兄弟一场,才让你活到现在!”
&esp;&esp;桌一震,周老激动地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回头道,“那个时候,我们跟外国那些大户合作几年了,他手里握着那么多商业机密,突然一下要帮几个大陆人开公司,他说什么,要振兴国业?他疯了,前几天的香港还是大英帝国说了算,维港烟火没升啊!我不让他死……”
&esp;&esp;周陈驹无比厉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