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上前扶起黄鹦,带着她急步往天台安全梯的方向走。楼梯间都无灯,真是全靠月色清辉,黄鹦正犯懵,跟他逃命似的奔下几层,突然握住楼梯栏杆,“他不会有事吧?”
&esp;&esp;“唔会!”花衫男只想催她赶紧走。
&esp;&esp;黄鹦即刻转身,“我还是上去看看……”
&esp;&esp;“喂喂!”花衫男截住她,“马上差佬就要来了,算我求下你,走啦!”
&esp;&esp;他们出了巷子,没几步就是十字路口。一张张卡拉ok的街贴迎风,各色酒吧门前进出络绎不绝,不管品酒还是品色。天桥底下不时能见通宵巴士划过夜晚,穿梭在高低不同的建筑中,周围灯光璀璨如银河。
&esp;&esp;警笛由远到近,响彻云霄。
&esp;&esp;花衫男拦下一辆的士车,黄鹦让他送自己回屋邨,因为离得近,想在那里等消息。的士已踏上风驰电挚的旅途,窗外景色快速后退,月亮如白色灯笼悬挂,电台里唱得很应景,“月儿亮但曙光终要亮,月儿离别像我心所想,临别了,起舞吧……”
&esp;&esp;黄鹦此刻无心情赏歌,计价器下方的红色跳字钟显示,已经凌晨三点钟。
&esp;&esp;即使回到屋邨家中,大部分时间她也在留意墙上的钟。房东老伯不明原因地搬张凳坐在门口抽烟,花衫男走出她屋,居然特地跟那位老伯解释了几句。
&esp;&esp;黄鹦不懂自己为什么又把牛奶热了一遍,抿一口就放在小茶几上。闷出一脖子汗,才想起摁上空调的电插头,但她接着走到窗前去撩开纱帘,发现夜色变浅好多,好像就快要天光了。
&esp;&esp;坐回沙发里,盯着房门后贴的财神爷发呆,直到门要从外面被打开,她起来的动作太大撞到茶几,撞翻了牛奶。男人跨进门闸,好轻松就扣上伸缩网门,再关木门,自然地压平财神爷贴画翘起的角。
&esp;&esp;黄鹦愣在原地,可能她的泪腺现在才收到情报,眼睛要下雨,恍惚着问了句,“你没有受伤吧?”
&esp;&esp;等不及陈宗月出声回答,她已绕过茶几,扑到他身上,踮着脚挂住这个坚实又熟悉的怀抱。
&esp;&esp;陈宗月搂紧她腰身,分不清是谁胸膛振动更厉害,低头吻住她,与含弄双唇的调情无关,他们急着直奔主题,没有人怀有怜悯之心,一只诡谲的精灵,一头狠厉的野兽,只为汲取彼此的温度。
&esp;&esp;这般热切的深吻被黄鹦结束,必须要做件煞风景的事情,将洒在地上的牛奶拖干净,不然要臭了。
&esp;&esp;陈宗月瞥了一眼地上狼藉,让她去坐着,自己进了厨房找到条擦地的旧布,开启水龙头打了盆水,一齐带出来。
&esp;&esp;黄鹦坐在沙发上,又抱起双腿给他腾地方,就见陈宗月挺拔身姿半蹲在眼前,拧干抹布的时候,小臂都有青筋会跳,任劳任怨,擦着地上的牛奶。
&esp;&esp;“陈,陈若宁他,他怎么样了?”
&esp;&esp;陈宗月又搓了把抹布,哗哗水声响过,说道,“……留他在警署躺一晚,也好让他清醒点。”
&esp;&esp;黄鹦轻轻点着头。
&esp;&esp;“冲凉了?”他问完才抬眼,黄鹦披散的柔软鬈发又长及胸下,遮住米白吊带衫,编织风格的短裤,跟‘外出’一趟穿得一样没换过。陈宗月将抹布扔进盆里,温和的说着,“已经没事了,去洗漱下……”
&esp;&esp;洗浴间实在太小,没得亲亲密密共浴,黄鹦洗完澡就侧躺在床上,脸贴着手背,凝望住卧室门外,倾听着水流击打浴帘的声响。
&esp;&esp;陈宗月从洗浴间出来,关上卧室外的灯,想带上门被黄鹦连忙阻止,“冷气进不来了……”他一顿,将门掩上一点,掀被挤上这张小小的床。
&esp;&esp;陈宗月没有家居服可换,枕入他臂弯就摸到精实的肌肉,但是黄鹦太困了,困到把小腿伸进他的腿间就不动了,只有掉眼泪的力气。
&esp;&esp;就算强迫她堕胎是演戏,黄鹦也演得痛彻心扉,骗过自己。也有想万一,陈宗月就顺着事态发展,假戏真做,不要她了该怎么办,唯一的筹码都没了。
&esp;&esp;脸颊上多了重量,是陈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