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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小嵩扬眉，“跟我这么客气。”
&esp;&esp;在电话里也是。
&esp;&esp;突然间，措辞客气，彰显疏离。
&esp;&esp;她明知道，一个命令，他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她身边。
&esp;&esp;“道谢总是应该的。”
&esp;&esp;“我也谢谢赵老师让我过来。”
&esp;&esp;赵予晴在没离婚前，都是找前夫解决头疼脑热的身体问题。江小嵩学医，但仅仅是个经验尚浅的学生，不能精通所有病症。打电话给他，是她当时实在慌恐。只想有个最信任的人在身边。
&esp;&esp;她说：“我不认识其他医生。”
&esp;&esp;男生语调平缓地回道：“谢谢你信任我的专业。”
&esp;&esp;赵予晴张张嘴巴，有些话想要说出口，但又很艰难。
&esp;&esp;此刻，日思夜想的人就在她面前，英俊熟悉的五官，她吻过很多遍，可是，有什么又很远。
&esp;&esp;怔愣间，额头上□□燥的掌心覆盖。
&esp;&esp;江小嵩蹙眉：“你发烧了。”
&esp;&esp;赵予晴刚才没觉得，这会儿才感到冷，紧了紧外套，“可能是最近没睡好，抵抗力下降，着凉了。”
&esp;&esp;“回去睡一觉。”
&esp;&esp;她感到眼皮沉重，脑袋压着千金，脚下又像踩着棉花，她已经好几天连续失眠，“睡不着。”
&esp;&esp;“我会看着立垣。你去睡。”
&esp;&esp;江小嵩一贯命令的语气。实际是因为，他年龄太小，只能用看似摄人的气场伪装自己。
&esp;&esp;赵予晴静静地望着他，猝然间，抱住江小嵩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力道很紧。
&esp;&esp;江小嵩怔了下，另一只手抬起，想要抚摸她的后颈，亲吻许久未见的她的脸颊。赵予晴已经松开他。
&esp;&esp;顺直的发尾从他指尖垂落，无声无息。
&esp;&esp;她低垂着眼，面沉如水。
&esp;&esp;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esp;&esp;江小嵩内心非常想问点什么，一个他迫切想得到的结果，迫切想得到的安全感，但她太累了，再多一个问题，都会成为压垮她肩膀的一根羽毛。
&esp;&esp;于是，他推开门，牵着赵予晴的手也适时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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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到卧室，陈立垣正在看着自己手里的笔，他现在全身无力，有些发抖。只固执地在草稿本上默写那些原本熟烂于心的化学公式。
&esp;&esp;他就像一个复健的病人，在适应自己不听使唤的身体。
&esp;&esp;赵予晴和江小嵩先后进门，陈立垣拉扯嘴角笑了下，“周医生走了？”
&esp;&esp;“立垣，你可以适当休息。”
&esp;&esp;赵予晴尝试着说。
&esp;&esp;“我已经休息一天了。”陈立垣手中的笔没停，公式终于填写完整。
&esp;&esp;江小嵩拉了个椅子坐下，打算今天晚点走。
&esp;&esp;陈立垣也对他说：“你工作很忙吧，不用管我。”
&esp;&esp;“我很闲，至于你，先把作业做完。”江小嵩顿了顿，神色郑重，语气又轻巧，“生病了，就去治。很简单，没那么难。”
&esp;&esp;有了这句话，陈立垣多少放下些负担，看了眼赵予晴，她面色同样疲惫。
&esp;&esp;或许，多一个人在家更好，他没再拒绝。
&esp;&esp;赵予晴把床头柜的碗收起，里面剩下的小半碗粥已经凉了，她问他们：“中午想吃什么？”
&esp;&esp;陈立垣扬扬下巴：“江小嵩这么闲，就让他去做饭。”
&esp;&esp;“我做饭很难吃，有点心理准备。”
&esp;&esp;“我尽量不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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