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看着自己空空的两手。
&esp;&esp;顿了几顿,她果断再次刷开指纹锁。
&esp;&esp;江小嵩的咳嗽声从卧室传来。这里格局一点没变,她轻车熟路地走进,却看到卧室里的床上,地毯上,都被他摆满了毛绒玩具,没有几平米是空地,只留了通往床上的道路。
&esp;&esp;江小嵩躺在床上最中央,比这些玩偶还要脆弱的模样。
&esp;&esp;他抬眼望着赵予晴:“衣服不是还我了,怎么还不走。”
&esp;&esp;赵予晴收起吃惊,暗暗舒出气息,迈过一只掉落脚边的兔子玩偶,“因为,还你衣服只是借口,我想过来看你。”
&esp;&esp;
&esp;&esp;江小嵩由于生病,眼睛变得朦胧,但说出的话还很清醒。
&esp;&esp;“只是因为我生病吗?挺过这几天就会恢复。”
&esp;&esp;赵予晴看到床头柜上,只有一杯水,没有药。他的垃圾桶里从来没有垃圾,没见任何包装。
&esp;&esp;他以前就是感冒后单凭抵抗力硬挺的性子。
&esp;&esp;“你一点也没听我的话。”
&esp;&esp;明明离开前,让他照顾好自己。
&esp;&esp;江小嵩抱着一只小浣熊,高烧引起的眼压过高,他闭上酸胀的眼,嘴巴有点干,舔了舔唇缝,“你又不在我身边,我想做什么做什么。”
&esp;&esp;赵予晴试了试杯子里的水,已经完全凉了。她折身,去厨房接水,兑好合适的温度后,来到床前,送到江小嵩嘴边。
&esp;&esp;可能因为年龄小她太多,江小嵩经常在她面前表现出不匹配的强势与成熟。医生的工作性质之一是,必须在患者面前表现出坚不可摧的定力,这让他在此方面的伪装十分成功。她极少见到过他脆弱的一面。
&esp;&esp;以前,总是江小嵩照顾她,不论是做手术,还是生病发烧,或是生活中的细微末节。他都能展现出不符合他实际年龄的耐心。
&esp;&esp;此时,他躺在被子里,没了身高带来的压迫气场,只是个烧到头脑发昏的虚弱病人。
&esp;&esp;她不和他计较,温声说:“现在我在了,起来喝点水。”
&esp;&esp;江小嵩睁开眼睛,搭她一眼,不言语,到底不想让她端水等待,于是手肘支起上身,低头喝水。只抿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