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回到土地庙的时候,老远就看见土地公公抱着拐杖坐在庙门口,不时的东张西望一下,偷感十足,嘴里还在自言自语:“这是白天,那些杂碎应该不会来的吧,不怕不怕……上神大人应该说话算话,不会骗我的吧?别走别走……”
忽然看见陈泽回来,土地公真是喜出望外,连忙起身相迎。
正要说话,却见陈泽大包小包的往庙前自己的泥塑下摆放,土地公又愣住了。
“上神这是弄啥嘞?”
陈泽把吃的喝的摆好,纸衣、纸靴、纸帽、纸拐、纸元宝也拢作一堆儿,然后撮土插香,说道:“你我初次见面,空手不好。这些东西,算是见面礼,莫要嫌弃。”
土地公彻底呆住,然后热泪盈眶。
不是自己哭点低,实在是太感动了!
试问谁能遭得住这样对待?!
但哪有上神给下神烧香上供的道理?
担不起啊!
土地公正要推辞,却见陈泽屈指弹动,一团火光熊熊燃起,把纸拐、纸衣、纸帽、纸靴、纸元宝全都烧了。
高香也飘起了浓烟。
霎时间,土地公的身上“唰”的披上了一件簇新的衣服,脚上添了双霸气的高头大靴,脑袋上多了顶威武的乌纱帽,手中的拐杖也变的神气十足,腰包更是饱满了起来,鼓鼓囊囊的,全是元宝啊。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原本老叫花子一样的土地公改头换面,整个气质拔升了许多!
“上神,使不得啊!”
土地公双膝弯曲,就要下跪。
陈泽拂袖一挥,风起处,土地公又挺直了身体,根本跪不了。
“有些东西,我也是借花献佛。”陈泽笑道:“快享用你的供品吧。”
土地公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呜咽道:“上神……”
“再哭我就走了啊!”
“不哭不哭!”
“快吃!”
“是!”
土地公擦了擦鼻涕眼泪,上前对着吃的喝的逐一嗅了嗅,把色香味全部吸走。
啊,真是太爽了!
土地公一脸满足。
都记不清楚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酣畅淋漓的吃饱喝足的感觉了!
这个时候,街尾慢慢聚了些市井百姓,虽然看不见土地公,但是能看见陈泽在那里烧香上供,一时间,议论纷纷:
“哪里来的傻子,还给那破庙烧香呢?”
“瞧着面生,不像是本地人。”
“还怪有钱嘞。”
“你们瞧他嘴还在动,对着破泥塑许愿呢!”
“长得是真俊,可惜脑子不好使。”
“……”
陈泽也不理会他们。
眼瞧着土地公的气色以很快的速度见好,老脸都变红润了,精神也高度饱满起来,再看他的道境,从三流变成了二流。
对这些阴神而言,饿着肚子,没有香火气,也是会降低实力的。
土地公冲陈泽深深一揖,拜道:“小神不会说话,但对上神的感激,是发自肺腑的!上神只要一声令下,不管做什么,小神纵使魂消魄散,也绝不叫上神失望!”
陈泽拱了拱手:“举手之劳,无需如此客气。”
“上神有肉身,是阳神,那肯定不是阴司神只,与城隍、土地不搭界,山水两路神明也不会管我这小小土地的生死,所以……”土地公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小神斗胆请教,上神是天上来的吗?”
陈泽笑道:“别一口一个上神了,也别胡乱猜测,我跳出了凡间三道,也不修非凡六道,就是个喜欢多管闲事,好打抱不平的麻衣道,你叫我陈某人就成。”
“麻衣道?”土地公愣住了。
从来没听说过啊。
陈泽指了指自己:“普天之下,麻衣道只有我一个人在修。”
“哦哦~~”
土地公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连忙表态道:“不管是什么道,陈先生都是小神的恩人!恩公在上,请受小神一拜!”
“又来。”陈泽无奈的一笑:“还是说正事吧。你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境地的?”
土地公的眼圈红了:“大概是半年前吧,祥福镇上突然来了一伙鬼祟,男男女女,共有五个,到处作恶,它们专吸老百姓的福、禄、寿三大气运,连路过此地的人都不放过。小神获悉之后,大为恼怒,便准备灭了它们!
但小神轻敌了,以为它们